那几个兵士倒没有一点儿不乐意,反而愈建议劲道:“你别说,我还真瞧出点苗头来了——我们八爷啊,那但是独一一个叶赫福晋生的。我们女真分建州、海西和野人三部,汗王不过十年就同一了。剩下的这扈伦四部,我们这些年,哈达、辉发,一个个都拿下了,眼下霸占乌拉,有如探囊取物,这独一剩下的啊……”
“说了不准轻视墨客。”我一撇嘴。
“我闻声流水声了。”我警戒地朝身边的萨木哈图说道。
估计是我俩这动静闹得有些大了,四周的兵士都纷繁侧目过来瞧我们,就连最前头的皇太极也半转过身来,向我投来切磋的目光。那目光,不知如何说,归正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,只要偏开首去,假装没有瞧见。
代善思虑了半晌,最后勉强点头:“如许也好。”
“我家住在外城,向来没去过栅内,那我也晓得栅内的那些事情,”他沉着脸低声答,“我晓得八爷靠得不是他娘家人的本领,可恰好他和叶赫扯上了干系,惹人非议。”
“不打叶赫,还不是因为明朝在那设了个海西卫!”
“汗王有令,整军渡河——”
“再耗下去,只怕过了子时,布占泰该有所行动了。再要拿下这三城只怕就迟了!”莽古尔泰一再提示众将道。
安费扬古白了他一眼,“得了得了,我看呐,你就惦记取你家那几斤人参。”
“我们这是到哪了?”
一阵仓促的马蹄声将我给激醒了,萨木哈图推了推我的手臂,我一骨碌爬了起来。费英东拿着黄旗一起驾马奔驰而下。
“是……也不尽是。”
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”他斜睨我一眼,“我们这些弟兄,当初都是跟着大贝勒的,现在大贝勒昙花一现,旗主一下子就换了人,大师可不都揣摩不懂了吗。”
阿巴泰赶紧迎上去:“如何了?”
莽古尔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:“被训一顿,还能如有何?”往石头上一坐,再不吭声。
我和萨木哈图相视了一眼,两人一齐大笑了起来。
这期间善、莽古尔泰和阿巴泰三人已经驾马到了皇太极面前,正与他在参议着待会儿的计谋摆设。
“八弟,父王如何说?”阿巴泰只好来扣问皇太极。
我在心底哀叹一声,表情降落。
“嗯?”
萨木哈图把他们轰走道:“去,去,一个个都瞎掺杂啥——”
我听得有点发憷,不会吧,他也在想皇太极?我靠,四百年前的基佬啊……不对,情敌啊……
我的皇太极……即便有这多非议,背负了如此多,他也还是会果断地走下去,并且饮马中原!
“我是说,我也在揣摩这事儿。”说完,他还大了一口喘气,“唉,我说你个小墨客,就爱瞎想。弄得我也别别扭扭得跟个女人似的……”
世人谈笑着便哄散了开去,只留我和萨木哈图二人面面相觑。
他神情格外当真,我心下豁然,不由得对萨木哈图这小我又多了一份赏识。
我俩歇了半晌没说话,没过一会儿,我就开端猎奇道:“你揣摩哪件事啊?”
萨木哈图“啧”了一声,“看来墨客就只能舞文弄墨啊……”
“我们都是一个旗的,内心总得惦着点吧?将来若真是八爷当了‘大主子’,我们兄弟几个可不都跟着纳福了吗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想改立储了呗!”身边插出去几个凑热烈的兵士,“七爷现在还连半个子儿都没有,八爷就有一个旗了!”
扈尔汗急了:“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,总不能在这干晾着吧!别说是人了,就是参也该晒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