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生前,另有何预言?”我猎奇道。
“本来夫人生前,有这么多轶事……”
李如柏看过我的银两官号后,信赖了我曾在抚顺将军府当差的事情。
李成梁膝下九子,皆为武将,镇守边关,三个为国捐躯,战死疆场。李氏一族,为这辽东,真的是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了。
战报传到广宁,李如柏和其三弟李如桢皆愁上眉梢,忙不迭地在府上聚头,筹议应对之策。
杨镐既然洞察了清河之险要,提早筹办,证明他并非是个干才。清河堡现在有一万摆布的守兵兵力,加上如此易守难攻的阵势,看来是万无一失的。
“不但如此,厥后六夫人还常常预言中时势,就连当时的西学东渐,也全被她言中了。以是在将军府上,她的职位极高,普通人父亲都不允其去惊扰她。”
李成梁的归天,是辽东式微的开端,也是大金崛起的开端。六夫人这并非预言,而是……陈述一个四百年后能从史乘里读到的究竟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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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果,二旬日。努/尔哈赤亲统八旗军向清河城进发,当天就围困了鸦鹘关。金兵此举,虽大大出乎了杨镐的料想,但好歹清河已备战多日,倒不算是措手不及。本来清河已做好了实足的掌控迎战,谁知好死不死,当日守将邹储贤闻讯,马上命令闭门扼守,完整不听杨镐当初制定的设伏山间的计谋。这么一来,清河城就彻完整底的落空了阵势上风。
对于这个题目,我心中想的是,实在做汉人罢、胡人也罢,我来到这大明朝,只是想寻回平生挚爱罢了。至于血缘这件没法窜改的究竟,我耿耿于怀,也没法窜改。
“西学东浙?”
说到这里,李如柏缓缓地站了起来,盘算了主张普通,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我住在广宁承天府上,时不时地也会瞥见几员明朝大将出入,他们个个都身居高位,除杨镐外,常常出入承天府的另有开原总兵马林,辽阳总兵刘铤以及特赦镇守山海关的总兵杜松。这各路兵马集结,看来神宗是想一举重挫大金,广宁城中大家都说,这一次大明派足了兵马,国库还加派饷银两百万两,是势在必得了。
“李永芳降了金,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?”
我才到广宁没有多久,七月,战报便传过了辽河。
说到这,我想起了阿谁狂傲的王命印,叹惋地说道:“李永芳降金,也是考虑保住两万百姓的性命安危。若他当日不降,只怕抚顺早就是一片血海了。我得其部下虐待,城破后趁乱将我从南门送出了抚顺,才捡回了一条命。”
清河一失,辽东由此而落空了樊篱。明廷真正的感遭到了局势之严峻,赶紧举国各地集结兵马。八月,金兵马不断蹄地转攻沈阳、辽阳。得知线报后李如柏赶紧排解兵马前去援助,并告诉叶赫出兵抗击其腹背,神宗命令调山海关、保定、铁岭、大同、广宁、开原诸路兵赴援,尚未出关,有谕旨特赐杨镐“尚方宝剑”,得斩总兵以下官。因而杨镐为肃军纪,就清河逃将陈大道、高炫徇斩于军中。努/尔哈赤见情势不佳,便于玄月主动撤兵。沈阳之危遂解。
“朝廷复派李总兵来守辽,看来是但愿重振当年李家在辽东之声望吧。”
李如柏的思路飘远,“现在看来,当日六夫人的预言,一个个都应验了呢……”
现在,我真的不知,就算他日还能够活着回到赫图阿拉,我又该如何面对皇太极,面对那些女真故交。在晓得了这些残暴的搏斗以后,我如何还能和之前一样,只把他当作一个我心所许的少年呢?畴前他害褚英入狱,我便是充足心疼了,现在他背负的,何止是一条性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