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棋啊了一声，又啃了一口馒头菇，嚼啊嚼道：“甚么玩意儿？”
那人被他吓了一跳，磕巴道：“那、那你为何模样如此奇特……”
紧缩馒头菇他当然不会随随便便给人吃！方棋抓着馒头菇咬了一口，一边吃一边取出来一把像生菜的阿谁甜甜的叶子。
方棋：“……”
那人说完落空力量倒在地上，但是没晕，嘴里往外吐着白沫。
柳春云看他吃得欢，暴露一副不忍直视的神采，指着馒头菇肉痛道：“这就是婴罗草。”
方棋站起来无语的摸了摸本身的脸。他不过是几天……好吧十几天没洗头没刮胡子，有点肮脏他承认，但毫不到像鬼的境地吧？！
方棋拍拍他肩膀持续走，那人看着他的背影，皱眉思考，目光定在跟在方棋身边的小鸭嘴兽身上。那小兽较着能听懂人语，且非常灵巧听话，亦步亦趋的跟着高人。
小鸭嘴兽叽叽一声，方棋转头看他，警戒道：“你老跟着我干吗？”
方棋嘿嘿嘿的下瞄一眼，了然道：“饿了啊？”
可惜方棋没有那根细心敏感的神经，看那人伤口还在流血，眸子一转计上心来，低头朝小鸭嘴问：“有没有能止血的草药？”
那人眸子转了一下。风瑶山希奇古怪，有妖有鬼，上山路凶恶万分，几次几乎丧命，他实在怕了。此人随行的小兽不像是平常兽类，由宠及人，此人想必也非比凡人，一人独行当然不如跟着高人安然放心。但是不敢多说，怕获咎高人。
防人之心不成无。这个心眼他还是有的，不能掏心掏肺和盘托出，山上就他和小鸭嘴兽，万一柳春云起了歹心，他不见得占得上风。现在装成大尾巴狼把人唬住，如果柳春云不怀美意，看在这点上，摸不清他深浅，也不敢等闲乱来。
大眼瘸？
还挺有嚼劲的，还很顶饱。方棋叫它小绿蘑菇，也叫紧缩馒头菇。
这么说不是风瑶派弟子了？
柳春云难堪的摇点头，随即想起这是一个现成的来由，又点点头。
方棋叫上小鸭嘴兽，持续去抓他的兔子，行了几步，那人从背后追上来，方棋怕他偷袭蓦地回身。那人停在他跟前，把背筐往他怀里一塞。
方棋衣袂飘飘，道：“说来我还没问，风瑶山是禁地，恶名昭著，你如何敢上山来？你火伴呢？”
可惜产量未几，他一共才十三朵。这些天省着吃再省着吃，也就剩下四朵了。
“吃吧，没毒。”
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呆呆的看着方棋。
风瑶山每隔三月招一次生，交一次学费，一次一两银子或是六颗下品灵石，不便宜也说不上贵。看来此人是个穷光蛋。
方棋昂首看去，柳春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馒头菇。
方棋干咳一声，收敛神采倒背动手，举头挺胸，一派高人风韵。
“……”那人松了口气，一下子卸了力肩膀塌下来，转而又高矗立起，欣喜道：“你不是鬼！太好了！那必然是高人了！”
方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，直白问道：“你是风瑶山弟子？”
说着方棋从兜里掏啊掏，取出来一把小绿蘑菇。
“仇人？”那人愣了一愣。固然手持凶器――背筐，但较着比他还严峻，两腿筛糠似的抖。方棋一看他这幅德行，内心有谱了，一步一步逼近，“你当时躺在那边，我是去救你的，你恩将仇报？”
那人道：“鄙人柳、柳春云，我，我……”随之响起一道清脆的咕咕声。
小鸭嘴兽低头看看，从地上拔了两棵草。
他说给就给，方棋倒不美意义要了，推还归去道：“我开打趣的，你本身收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