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看破了我,纪槿遥都没这么体味我。”
纪容彦打量夜绫音,目光细细咀嚼,如同一条花色绝美的毒蛇。
纪容彦的神采凝固在脸上,大脑仿佛俄然间空缺一片,乃至健忘了该如何编造借口。
夜绫音神采惨白,额头排泄精密汗珠,乌黑的短发有几缕被汗水濡湿,粘在脸颊上。
“放开我!”
纪容彦舌尖舔了舔嘴唇,仿佛意犹未尽。
“不是找不到,是它不见了,我中午的时候还用过的!”
那双亦正亦邪的狭长眼眸,乌黑如夜,通俗如海。
“遥遥一向把我当作最崇拜最敬爱的父亲,她绝对不会信赖的。”纪容彦若无其事。
“嗯。”纪槿遥放动手中的盒饭,在包里找了半天,却没有看到钥匙链,她微微皱起眉,“我的钥匙呢?”
天气已经垂垂黑了,房间里开着灯,把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你晓得当初我为甚么要收养你吗。”
纪容彦贪婪地盯着夜绫音的脖子,从微敞的领口往下看到乌黑的肌肤。
“你不爱妈妈……你们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,但是你们底子没有爱情……你们都在骗我!”
铁桶里的火已经燃烧了,几缕轻风吹起细碎灰烬,在空中打着卷儿越飞越高……
夜绫音惊在原地。
“你被送来病院的时候,我看到原监护人姓名那边填着温晓娴。”纪容彦语气淡然。
房间里静得吓人,仿佛有极轻微的抽泣声在那里响起,如有若无,像云端一抹雾气。
“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恶心,纪容彦,如果这件事让纪槿遥晓得,我看你如何下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