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取下宝剑、罗盘,吟诵着奥妙而又陈腐的咒语,再次绕着观星台转了起来;行至一圈,轻风忽起,烛火飘摇;行至二圈,乌云遮月,有狼夜嚎;行至三圈,天昏地暗,百鸟离巢;行至四圈,呼吸难继,心生烦躁;行至五圈,烛熄灯灭,暴风呼号;行至六圈,暴雨忽至,如剑如刀;行至七圈,雷声高文,天降冰雹;行至八圈,眼冒金星,欲坠摇摇......
绕着观星台转了九圈,李普祥道长俄然丢开罗盘,有力的瘫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,“自此今后天下多事矣!不幸神州百姓又要刻苦了!”
越掐算李普祥的神采越黑,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,“现在紫薇独坐子午,七杀暗藏庙堂,破军在野冬眠,贪狼起于西北,蚩尤之旗划天而过,荧惑飘摇!此乃天下大乱之兆!莫非这大魏朝毕竟逃不过三百年兴衰之宿命?”
“也罢也罢!如此豪赌不宜过早下注!还是从族当选几个年青的后辈隐形改名奔赴各地,等真龙举头腾空之时再行投奔吧!”自古大师族保全本身的手腕皆是如此,固然它不能让家属盛极一时,却也能包管传承不竭。
“中原将有大乱!祖宗之灵保佑,这恰是我们部落崛起的好机会!”一个衰老而又悠远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,大汉站起来仰天大笑,握紧了腰间的弯刀。
说罢和尚翻身起来,将酒葫芦里的酒一口饮尽,摇着葵扇,耷拉着褴褛的草鞋,似慢实快的向前走去,不一会儿就消逝在丛林中,唯有几句古怪的歌谣还在夜空中飘零,“......忽有狂徒夜磨刀,帝星飘摇荧惑高......”
他缓慢地跑回房内,拿出利用了数十年的罗盘,踏罡步斗,行走如飞,绕着观星台转起圈来,“方才必然是我看错了!掌上排盘毕竟不如罗盘来的逼真!待我再细细计算一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