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暮行回身就走。
两个字出来,他的话锋一转,难为情地捏捏手指:“班长,这个题目,你问我一个学渣没意义的啊。”
像是有感而发地煽情一回,也像是至心诚意地说给迎着光走的江暮行听,或者说给颠末的陌生人听,又或是说给本身。
“那次我带队去M市演出,前一晚在电话里跟你说了,你没让我稍东西,第二天却打给我,叫我捎烫伤膏,点名要甚么牌子,还说要正宗的。”
“两人很配。”
他感慨又替他欢畅:“看来是用到了阿谁机遇,不管如何说,你都该请我用饭。”
江暮行不答反问,似是很随便的口气:“如何,你喜好?”
宴好连着吸溜两口,“很好喝。”
江暮行把两杯冰红茶给他:“这个话题到此为止。”
宴好的嗓子眼干涩:“班长,你真的决定要选A大?”
江暮行不咸不淡道:“我在学习上的了解有好几套,要听吗?”
江暮行半张脸都被帽檐投下的暗影挡着,看不清神情。
“班长,这个奶茶……”
“不是有个说法叫三年之痛,七年之痒吗?“宴好说,“黄绪跟他女朋友恰好是第七年,不晓得痒不痒。”
“班长,你会考虑A大吗?”
黄绪表示他看还在打电话的男孩:“不问我如何看出来的?”
江暮行把帽子摘下来,捋几下发丝,再扣上去。
黄绪瞥瞥左边看不出心机的江暮行,如鱼饮水,冷暖自知。
江暮行点头,“从树荫下走。”
江暮行把树底下的人圈在了余光里。
刚才让宴好扔球的高个男生从球场跑过来:“不是本校的吧?”
宴好想起来甚么,“班长,他们现在是七年之痒吧?”
江暮行哈腰捞了球,顺手一抛,球在骄阳下划过很流利的曲线。
宴好:“……”
黄绪“啧”了声:“男孩子还喝奶茶?”
宴好头顶的天空俄然一暗,江暮行撑开了伞:“走了。”
宴好难以置信,江暮行一看就是很有打算的人,会这么随便?
宴好不假思考:“我喜……”
男生回神,帅气的脸上暴露一对酒窝:“小弟弟,你……”
“啪”
球场传来一阵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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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暮行动自沿着一排榕树往前走,宴好脚步缓慢地追上去,地上枯叶被踩得“咯吱,咯吱”响,节拍轻巧又彭湃。
俗话说得好啊,招不在新,有效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