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吟道:“本来觉得它们只是适应季候的迁徙,现在看来,仿佛另有目标。”
我听得内心不爽,嘟囔道:“你别忘了,这是一千多前碧潮戈的刀法。加上一千年的修炼,碧潮戈说不定早比公子樱短长了。”
龙眼鸡打了个喷嚏,嚷道:“再向前就是冰海了,那但是碧潮戈的地盘!”
“琤”的一记清鸣,山腰处的昆吾石迸溅,裂陷出一颗水滴状的刻痕,入石约有五尺深。
我差点跳起来:“一刀?只用了一刀?” 老子用尽尽力,连一点浅印子也没留下。碧潮戈一刀就能裂开这么深的壑沟?
江涛轰鸣,日夜更替,盲豚鼠的数量还在不竭减少。快出昆吾江时,只剩下不幸的几百只了,个个瘦得皮包骨头。眼看要到入海口,这些盲豚鼠仍然不顾统统地向前游。只是游得越来越慢,精力体力都透支到了极限。我们几人的猎奇心早被完整勾起,几亿盲豚鼠不吝代价,万里长途跋涉,到底要去那里?
盲豚鼠的锯齿纷繁咬断枝条,但枝条分泌出黏稠的汁液,一旦盲豚鼠沾上,立即浑身生硬,任由枝条摆布。沿岸十多里,都是这些独特的植物,鼠群蓦地加快了速率,前仆后继地冲过枝条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指尖的月魂忽地闪出清辉,低叹道:“北境浩大奇异,猜不透的谜实在太多了。现在连我也猎奇,这些盲豚鼠到底想做甚么。”
冰山颠上,回旋着一群浑身吵嘴条纹的怪兽,背生四翅,狗头鸟身,收回阵阵吼怒,鼻孔里喷出一道道寒气。
龙眼鸡忍不住道:“这些老鼠不是傻子,就是疯子。魔刹天西北苦寒,连妖怪都不肯意去。”气候冷,这家伙早就穿上了鼠皮袄,戴上鼠皮帽,看上去非常风趣。
甘柠真沉吟道:“深沟只不过申明妖力深,或者碧潮戈用的刀是一柄绝世魂器。但刀痕呈波浪形,可见这一刀直中含曲,埋没了无数刀的窜改。刚中带柔,由简生繁,离刀道至境不远了。”沉默半晌,尽力挥剑,滚滚三千弱水化作一滴色采晶莹的水珠,射向岸边山岳。
我洋洋对劲地瞥了一眼龙眼鸡,但内心明白,我的法力比甘柠真只低不高,之以是入石较深,是因为螭枪具有惊人的速率,赚了兵器上的大便宜。我不由问甘柠真:“你师叔的刀法和碧潮戈比,谁更短长?”
“北境有才子,绝世而独立。一笑倾人城,再笑倾人国。”我长长地吐了口气,对甘柠真道:“小真真,你把我魂都笑掉了。”
跟着昆吾江不竭深切西北,气候变得寒凉起来,江风冷飕飕的,迟早常有白霜。进入下流今后,更是温度骤降,北风凛冽,两岸几近都是荒凉的岩山,岸边除了一种黄色苔藓,再也没有别的植物。奇特的虫兽倒是很多,大多个头小,速率快,在山壁上窜来窜去。偶尔有几只会飞的鸟兽爬升江面,闪电般抓起一只盲豚鼠,飞向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