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嘿嘿一笑,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妖怪。他一会儿鼓掌傻笑,一会儿大肆吼怒,暴躁地用倒生利刺的背撞向河床。我想起昨夜龙眼鸡中迷雾的丑态,不觉好笑。
妖怪喉头吼怒一声,脸上的斑纹射出刺眼的亮光,全成分泌出一层光滑的油脂,悄悄一挣,从我爪尖滑脱,向河中跃去。
来不及和他辩论,前面豁然出现绿光,狭长的穴道到了头。一团茶青色的触须在绝顶张牙舞爪般飞舞,妖怪毫无凶恶地穿过了触须,轮到我们时,触须收回“咝咝”的尖啸,向我们闪电般卷来,须头喷出一缕缕碧雾。
一会儿工夫,河面上浮起了密密麻麻的鱼尸,血水被敏捷冲淡。甘柠真在水中划出一条灵动的曲线,离我远远的,不敢靠近。我不由吞了口唾沫,她湿透的乌黑道袍变得半透明,紧贴山峦般起伏的曼妙胴体,苗条浑圆的****摆动间,大腿外侧晶莹的肌肤模糊可见。
我轻啸一声,运转璇玑秘道术,四周的水流构成一圈圈包抄我们的旋涡,将寄生蛭纷繁震开。跟着深切泥穴,各种邪毒奇特的虫豸越来越多,有的像一枚长着虾头的标枪,突然从污泥里射出;有的好像一群水蚊子,振动着翅膀,针尖嘴喷出腥臭的血丝;有的细如毛发,一个劲地朝我们的鼻孔、耳孔里钻。因为还要看顾龙眼鸡,加上泥穴阴暗盘曲,一时候弄得我们手忙脚乱。
河面不宽,但水很深,水色清澈,能够清楚瞥见火线十多丈远的妖怪。中了我的迷雾,他就像喝醉酒似的,摇摇摆晃地摆动尾鳍向前游,完整不晓得我们尾随厥后。
龙眼鸡红鼻子一翘:“可贵你谦虚请教,我就勉强指导一二。土著妖怪身上会分泌出一种特别的气味,雨林的兽虫闻到这类味道,就会躲开。喂,我已经指导结束,你能够鞠躬说感谢了。”
“哇靠,真是树皮!”我失声叫道,再摸上四壁,一样也是树皮!我们是从河中的泥穴来到这里的,如果真的进入了树干,那么这棵树也是发展在河下的。莫非泥穴绝顶的那团触须,实在是这棵树的根须?
泥****,黑魆魆的一片,时不时冒出一串串浑浊的泡沫。妖怪就在火线不远处,局促的穴道内,他雄浑的身材像是个软面团,被揉成了一长条,贴着四壁耸动前行。
我微微一愣,这家伙搞甚么鬼?半晌后,耳听“咯吱”一记纤细的轻响,在间隔我们斜右方三丈摆布的河壁大要,暴露一个幽深的泥穴,妖怪喝彩一声,立即游了出来,不见踪迹。我们从速跟进洞窟,身后咯吱一声,****主动封闭了。
****奶奶的,这家伙仿佛含混得健忘路了!我们也只好停在原地等候。土著妖怪磨蹭了半天,摸到左边一条支流与主河的交汇处,在阿谁位置的河底长满了羊角状的枣红色水藻。妖怪一头钻进藻丛,只留下******在内里闲逛。
血水四溅,我左掌连劈几十记脉经刀,把正面扑来的怪鱼斩碎。右手运转胎化长生妖术,以粒子洞缓慢接收鱼群的精气。四周水颠簸乱,水草、贝壳、爬虫、鱼虾都在仓惶挣扎,活力源源不竭涌入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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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上!”我率先跳河,甘柠真也抓住龙眼鸡跟来,清冽的河水立即溢过我们的头顶。
我明白了甘柠真的企图,幸存的土著妖怪必定不止一个,他们想必藏匿在雨林最隐密的角落。现在我们深陷重围,要想逃出血戮林,就必须借助外来的力量,土著妖怪是最好的挑选。我立即亲热地拍了拍妖怪的肩膀:“你们还剩多少火伴?他们在哪儿?血戮林有没有奥妙出口?一看就晓得老兄你是个利落男人,快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