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生命苦短,老子苦了十多年,为甚么不享用一下?我晕乎乎地向前一步,又一步,歌舞令人迷醉,美女们乌黑的胴体香喷喷的,好想伸手抱住。
蜃三郎目光一寒,鸠丹媚身影一晃,仓猝拦在我身前,如临大敌地看着蜃三郎。蜃三郎面色阴晴不定:“小兄弟,说实话,我喜好你飞扬跳脱的性子,像我。你对魔主不敬我固然不管帐较,但如果被别的妖怪听到了,那可不妙,你会立即成为全部魔刹天的公敌。”
“蜃梦楼,你是魔刹天的蜃梦楼!”目光扫过骷髅,鸠丹媚猛地喝道。
对于吃喝,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。不过壁画里的东西真能吃吗?我摸摸一只金黄的烤羊腿,暗潮口水。这些天一向吞食苦涩的海兽内丹,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。但我只能强忍住,妖怪的东西,老子可不敢吃,搞不好就中毒送命了。
鸠丹媚道:“应当不会,不过蜃三郎的蜃气千变万幻,诱民气智,一不谨慎就会着了他的道。几十年前,他的妖力就非常短长,在魔刹天年是一个赫赫驰名的妖怪。”
“呛”,三千弱水剑出鞘声清冷激越。
我反问道:“既然你说统统都是幻象,那何必还要我们陪着你呢?”
“这边走,那边走,随我直上仙霄游。”男人俄然抱着黑棺材,打着节拍,唱起歌来,歌声靡靡,听在耳里像是喝了美酒一样,令人醉醺醺的。
跟着歌声,四周飘出乌黑的云雾,悠悠浮动,山川消逝了,缥缈的云海中,浮出一座座琼楼玉宇,华丽非常。我仿佛一下子来到了瑶池。
我猎奇地问道:“这是甚么怪物?”
“胡说八道!”蜃三郎额头上的那只蜃,俄然伸开阔嘴,说话了。
那只蜃嚷道:“哥哥,我可受不了别人乱放臭屁。”
我傻眼了,碰到这么一个家伙,实在没辙了。他时而风言风语,像个呆鸟,时而却词锋凌厉。
鸠丹媚浓艳一笑:“蜃三郎,你是在表示,如果我们不肯交出三件异宝,就即是在和全部魔刹天作对吗?”
“那我就是闻到臭屁,如嗅芝兰。”
“哥哥,画虎不类反成犬啊。”
我怪叫道:“明天的魔主,就是明天的****,你佩服****吗?那倒也希奇。”
面前,一张大蜃脸,一张小蜃脸,都在开口说话,我惊奇得合不拢嘴,北境真是光怪陆离,弟弟竟然寄生在哥哥的额头上!
这两个家伙一搭一挡,越说越努力,我忍不住叫道:“你是他的弟弟?如何长得一点都不像?”
妖怪们把餐盘放到我们跟前,男人再次鼓掌,整条大河,俄然喷涌出了一道乳红色的液体,像晶莹的泉水,芳香扑鼻。男人笑道:“这是产自吉利天的美酒,清爽适口,各位请咀嚼一下。”
蜃三郎一动不动,浑身冒出滚滚白雾,整小我消逝在雾中。
半晌后,一顶富丽的肩舆浮出水面,抬轿的是四个独脚骷髅,在水面上一蹦一跳,姿势轻巧,轿帘主动翻开,暴露男人似笑非笑的脸。
一阵短促的风声突然响起,呼吸声,衣袂翻飞声,闷哼声,然后四周一片沉寂,只要白雾翻滚,看不见人影。
蜃三郎低叹一声:“究竟如此。鸠蝎妖,你的命莫非还比不上三件宝贝吗?多年修为,不要毁于一旦。”
甘柠真一言不发地看着他,我插嘴道:“这下你惊骇了吧?喂,你有甚么财宝、丹药吗?乖乖交出来,老子看你不幸,或许大发慈悲,饶你一命。”
蜃三郎的弟弟眼睛一亮:“哥哥,这个美女皮肤好白,我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