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手掌猛地抓住了我,用力一捏,手背上的巨蟒也随即扑出,缠绕住我。
一记暴戾凄厉的啼叫,俄然从我的耳朵孔里传出,刺得耳膜胀痛。
腥臭的气味令人昏眩,我立即发挥元力,封杜口鼻。但是这股难忍的臭味如何也挡不住,就像是从我的灵魂深处泛出来的。
“哀”死死保护住我,雾浪狠恶震惊,像柔嫩的樊篱隔断了寒光。“扑通扑通”犬牙俄然纷繁掉落,在半空变成一个个红色的骷髅。这些骷髅的行动非常敏捷,骨节扭动矫捷,像跳蚤般纵跃,一蹦就是几十尺的间隔。
半晌后,女煞魔又变回白骨。我心知再这么搞几次,真要做个风骚鬼了。下认识地,我运转螺旋存亡气。像是遭到了白骨的吸引,暮气蓦地暴涨,动员活力扭转。跟着玄色的暮气覆挡住活力,我的血肉竟然以缓慢的速率消逝,一样变成了一具白骨,而女煞魔适值变回血肉饱满的原貌。
面前突然一暗,我仿佛进入了一个非常险恶的六合,四周滚涌着紫红色的黏稠液体,像沸腾的粥冒着热气。无数条血舌从液体内钻出,贪婪地向我舔来。在热气腾腾的舌头上,一个个丑恶的小恶魔喝彩腾踊,张牙舞爪,收回“嘎嘎桀桀”的奸笑声。
半空中的劫云稠密得触目惊心,时不时变幻出各种妖诡的嘴脸。
焦心之下,我不顾统统地催逼“喜”。一轮光芒刺眼的红日蓦地跃入迷识,凝集成本色,悬浮在我身前。“轰”,几近是一眨眼的工夫,半生不熟的“喜”被打回本相,散溅成混乱的光点,重新落出神识。
俄然间,灰雾向两旁激散,斜向里裂开了一道缺口。雾浪敏捷满盈,正要闭合缺口,一只霜皮鳞疤的巨掌伸了出去。
“哇”,一块黄色的内脏碎片从我嘴里喷出。内腑仿佛被狠恶搅动,翻江倒海普通扑腾,直冲咽喉,让我情不自禁地伸开了嘴。我试图运转螺旋存亡气压抑,不想气味一动,肠胃翻涌得更狠恶了。
抬开端,绞杀贪婪地盯着半空中煞魔闪现的劫云,俄然展开风翼,飞扑而去。
氛围里顿时满盈开刺鼻的恶臭。蛋的碎块有的变成黏糊的内脏,有的化成黄红色的饭桶,有的如同一条条蝌蚪跳动,有的像沱粪便冒着腾腾热气••••••。
臭气愈来愈浓烈,的确看得见,摸得着,仿佛整座山壑都在腐臭。我再也忍耐不住,大肆呕吐起来。
这只手大得出奇,肌肉丰富得像一团团凸起的肉瘤。手指粗长似铁柱,指甲乌黑如墨,巨掌伸动时,一条条青筋暴绽而起,化作绿皮蟒蛇,勾曲游走。
“咦?竟然是森罗万象魔煞玄劫。”火线的虚空突然裂开,悲喜和尚从裂缝内安闲走出,神采惊奇地瞻仰上空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灰雾垂垂淡薄,雾浪不住向我收缩。“哀”的力量被耗得七七八八,眼看就要撑不住了。
“嗷!”一张血盆大口从劫云内伸开,收回凶怖的呼啸。吼声中充满了残暴的戾气,震得风云变色,地动山摇。
仿佛是我此时心中的惊骇所化,“惧”刹时跃入迷识,强行凝集成实体。浓黑的汁水从“惧”的口器内喷出,仿佛下了一场麋集的黑雨,溅得乌黑的尾巴墨汁斑斑。后者立即收回惨叫,从我身上滚落在地,化成一摊湿乎乎的黑汁。“惧”也在喷出墨汁后耗尽了力量,退出神识。
当一截花花绿绿的肠子被呕吐出来时,我浑身冰冷,心知难逃此劫。悲喜和尚说得没错,森罗万象魔煞玄劫千变万化,无孔不入,远远超越了普通的玄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