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尽尽力,我双拳击出雷火弦象,同时身化弦线,向后飞退。
“砰!”我和公子樱齐齐口喷鲜血。公子樱向后飘退,卸掉余劲。我却不管不顾,硬顶着反震力扑上,一边口中鲜血泉涌,伤势减轻;一边发挥魅武追击,拳打脚踢,窜改出暴风暴雨般的弦象。
公子樱不断后退,一点黛眉刀绕腕挥动,洒出层层翠光封挡我的追击。而我如同附骨之蛆,不依不饶,完整放弃了畴昔隔空游斗、避实就虚的战术,停止猖獗的贴身搏斗!
我一拳打在刀尖上,刀气震得我身躯乱晃,唯有借势后退,才气完整化解这一刀的能力。
我毫不踌躇地穿过缺口,化作一道惊电急窜,煞魔纷繁被光雨绞成一缕缕青玄色的烟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苦战中,一道道鲜血从满身标出,内腑震惊不休。我垂垂面前发黑,心脏狂跳,生出一股有力的衰弱感,心知本身到了强弩之末的穷境。
触地的一顷刻,我足底连点,施脱手诀,意欲借助地脉法阵逃脱。
厉吼一声,我将心头涌上的逆血硬逼下去,宁肯牵动旧伤,仍然不退不闪,右肘紧跟着拳头捣出,以最刚猛的雷电弦象连击公子樱。
“砰砰砰!”拳脚刀光的麋集交击声不断于耳,时而亮如金石,时而闷如沉雷。无数雨点如同星丸向战圈外弹射,打得竹林摇摆,翠竹纷繁断折。
与此同时,公子樱也策动了对绞杀的逆袭,眼中闪现出星斗灵槎遨游,沧海青山变迁的浩渺碧落。绞杀猛地一颤,鲜血飞溅在我脸颊上,顺着雨水滑落。
此时此景,恰是撬开公子樱精力空地的绝佳机会。
千丝万缕的刀气从身后追来,斩得我背部血肉稀烂,踉跄着撞断一片竹林,我翻滚落地。
弦刀相击,我如遭电击,口中鲜血标射。公子樱嘴角渗血,一点黛眉刀碧光大盛,雨水跟着撩起的刀身蒸发成雾,向外飘散。刀光轻巧颤抖,将弦线切割得支离破裂,余势还连消带打,刀尖斜挑我的胸膛。
哪怕生胎醴再妙用逆天,也远来不及治愈我惨不忍睹的伤势。
绞杀尖叫一声,数以万计的域外煞魔从血光中啼吼着扑出,前仆后继地冲向光雨,硬生生冲出了一丝缺口。
“当!”一点黛眉刀如同滑不溜手的泥鳅,从我夹紧的腿弯游出,及时切中我的拳头。我被震得血气翻涌,还是硬撑着一步不退,低头俯身,一记健壮的头槌化作弦象炸雷,蓦地轰中公子樱胸膛。
公子樱止水无波的眼神暴露了一丝惊奇。
绞杀翅翼狂舞,素净的符篆纷繁迎向光雨。我干脆不管不顾,只攻不守,弦象势若疯虎般宣泄而出。
我痛哼一声,头朝后往下倒去,双腿目炫狼籍地踢出,化成骤急的雨点击打刀身。
我蓦地加快,与茫茫暴雨律动合一,弦线隐没于抽打大地的千万根雨鞭中,直刺公子樱咽喉。
两边兔起鹘落,乍合倏分。短短半盏茶的时候,我身上血流如注,平增了数千道深浅不一的伤口,但也击中了公子樱数百下。
哪怕再痛,再伤,我也要以痛换痛,以伤换伤!
我兀自不退,半残的小腿内弯,死死勾住刀身,腰杆一挺,上身前俯,右拳化作一轮熊熊烈阳,猛击公子樱面门。
地脉法阵竟然不能用了!
我狂吼一声,指骨如同蛇普通扭起,绞住公子樱的五指,左拳无声无息,在瓢泼的雨水中化作一丝水雾,持续袭向公子樱面门。
暴雨哗哗如注,竹林仍然在视野中摇颤。我心头一凛,差点惊得魂飞魄散。
公子樱左掌迎上,晶莹如玉的五指如同挥拨琴弦,轮番弹出,轻巧点中骄阳。每一轮弹指都化解部分弦象,并将丝丝缕缕的指力渗入进我的拳锋。眨眼间,拳头上的血肉被层层刮去,暴暴露晶莹剔透的指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