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刑微微蹙眉:“我们的仇敌并非只要魔刹天。你跟我来。”他身化剑光,向吉利天的雄师驻扎地掠去,我驾着吹气风跟上。路过一座山头时,绞杀无声无息地从耳孔内跃出,混入了血肉横飞、残骸各处的疆场。
六合之道,生灵万物,皆是磨砺本心的棋子。正所谓舍“我”以外,再无它物。念及此点,我对****之道的了解又深了一层。
天刑并没有直接答复我,目光掠向黑压压的虚空,脸上闪过一丝奇特之色。
“起码三个月。”天刑沉吟道,“他的伤没那么轻易规复。”
“前提是我必须做好该做的事,对吗?”我摆出一个志对劲满的笑容,心领神会地点点头,暗中却嗤之以鼻。成为天之子,“我”的道境将沦为天道的凭借品,****之道再无大美满的机遇,还要不时去做苦工,打压楚度之流的抵挡分子。
“固然你主修的道法像是丹鼎流秘道术,可你并非丹鼎流的弟子。”天刑死死盯着我,“他们的死活与你有何干系?”
天刑回过甚,淡然一哂:“不见得只要清虚天啊,尘凡盟也不是诚恳的绵羊。”
天刑语气放缓,循循善诱道:“你身受天道荣宠,该当好好珍惜这个连我都要羡慕的机遇。将来北境幻灭,六合重生,知微妙手也会被吸干法力道境,乃至连精力烙印都能够被剥夺,统统重新再来。可只要你能安然无恙地度过。”
“吉利天里,已经没有多少长老了吧?”我望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云窟,没法置信隧道,“你们竟然倾巢出动了!”
天刑的目光移到我身上,沉默有顷,缓缓隧道:“道轮长老和我们不太一样,他的道境也和我们分歧,很难用低于知微,或是超越知微如许的标准归类。”
不得不说,天刑的这席话极富引诱力。我听得出来,固然他的言辞中有些不尽不实,但大抵不会错,绝非利用欺瞒的谎话。
天刑领着我直入云海,内里风雨不侵,光芒温和,满盈的云团构成了无数个密密麻麻的云窟,每个云窟内都有长老打坐调息。
我眼神一亮,如果投入这片云海的兵力,哪怕妖军再见兵戈,也要被绝对的力量碾压崩溃。略一深思,我恍然大悟:“你要连清虚天一锅端?”
他一字一顿隧道:“你会成为独一无二的天之子!”
此时,吉利天的雄师火线传来了一通振聋发聩的战鼓声,一朵朵灿烂夺目的弓足飞出阵营,每一朵弓足大如桌面,层层绽放的花瓣如同闪闪发光的锋利刀片,长老们盘坐在莲心中,把握着弓足冲向妖军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