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无能够,我体味楚度。”我决然道,目光紧紧追跟着天刑二人。他们像出没于波峰浪尖上的小舟,忽而从麋集的光焰中闪现,忽而消逝在凸起的阴暗虚洞中。一边狠恶交兵,一边避开狼籍如雨的陨石撞击。
顷刻间,“翁婿”二人对相互的心机洞彻如镜。他要获得道轮,我要天刑和楚度死!
天刑毫不逞强,剑光迎上,以满身法力化作一束矫夭的电光。
“世人只知天道无情,安知天道无辜?”天刑长声吟道,脸庞在剑光中溶解。
我心中一动,弦线向四周辐射,冷静体味着天壑的狂暴颠簸。弦线源入迷识气象术,刚好能够鉴戒狂乱的天象,再生感悟。
我模糊感到,这枚魅种在接收天壑的某种特质,垂垂生长演变。跟着魅种越来越活力勃勃,我在狂暴狼籍的天壑中也变得如鱼得水,仿佛能够矫捷穿越其间。
或许魅将在那边获得重生。
此举清楚是断绝后路,硬逼着我们和楚度死战到底。
“轰!”气浪如同火山喷发,两人被强大的撞击力动员,卷向金色战车。
这一刻,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楚度拖动了他,还是他逼迫了楚度。
体内,魅的精力种子突然一震,仿佛从懵懵懂懂中复苏,镇静地几次跃动,把四周一丝丝燥乱的气味不竭吸入。
但是天刑的反击还没有停止,他的胸口燃起了一缕雪亮的剑光,像火焰一样囊括满身,把整小我熔化成了一道喷薄的剑光。
“前辈说的是,楚度才是六合大患,天刑长老若能为此殉道,必定得偿所愿。其行可歌可泣,其志永久歌颂。”我神采悲壮,慷慨激昂,和晏采子互换了一个阴暗的眼色。
从大要看,倒是天刑稍占上风,剑气纵横驰骋,守势一往无前,披收回玉石俱焚的惨烈气势。
到了当时,我携千万生灵的意志反客为主,我就是北境,天道也要看我的眼色行事!
两人齐齐堕入灿耀激溅的光焰中,气浪奔腾如沸,庞大沉重的陨石如暴雨般冲刷而过,淹没了两边的身影。
晏采子遥遥凝睇着楚度,道:“楚度的确伤势颇重,精气神没法浑融会一。他强压内伤,即是饮鸩止渴。就算杀了天刑,也难以避开对方的病笃反击。到时伤势发作,再也难以按捺,你我联手,便可稳稳击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