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甬道口,向外走了半晌,就看到一座金壁光辉的宫殿,灿烂的光彩照得空中如同一片光海。殿内珠缨金珞,晶屏玉障,到处堆放着珍奇的宝贝,五光十色,琳琅满目。
“喜、怒、忧、惧、爱、恨、欲为七情,生、死、耳、目、口、鼻为六欲。七情六欲镜像一面具有妖力的镜子,能照出一小我内心潜伏的欲望。不过它可不是浅显的镜子,而是十三个怪物构成的妖镜,最能禁止神识。”
他语无伦次隧道,我呆呆地看着他,半晌才回过神。指尖的月魂还在,冲我眨着眼睛,披收回淡淡的光辉。我摸摸喉咙,连一点伤疤也没有,身上也没甚么伤痕,只是法力耗损过分,感到有些衰弱。
南宫平拍了拍我的脑门:“傻了吧?小贼!哦不,你是我南宫平的开山大弟子,一样是关门小弟子。只此一个,再无分炊。这里是我南宫平的家,一样也是九疑宝窟。”
“南宫平,南宫大师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望着他蠢蠢欲动,摩拳擦掌的镇静劲,我从速点头,溜出石室。几千个石室里满是南宫平弄出来的古怪玩意。此中一间镶嵌了无数铜管,透过管口的水晶片,能清楚察看九疑宝窟的每一个角落。耳朵贴住管口,也能闻声内里的声响。在我的激烈要求下,南宫平才悻悻地带我去看九疑宝窟的收藏。
指了指白玉罐,南宫平面有得色:“这就是培养液了。它是为师用无不偶花异草调制胜利的,绝大多数取自九疑宝窟里保藏的药材,归正碧潮戈也用不着,老夫拿来用是给他面子。你信不信,就算为师杀了你,只要脑袋没坏,放进培养液里你还是会想、会看、会听。”
“你是哪位?是你救了我?我在哪儿?”我强撑着坐起家,打量四周。这是一个宽广的石室,本身正躺在一张分不清色彩的肮脏床上。四壁前摆设着一个个木架,上面挤满了透明的琉璃瓶,瓶子里盛着五颜六色的液体,披收回各种古怪的味道。
满身渐渐发烫,皮肤像是要涨裂开来,又痛又痒,如同几万只蚂蚁在咬噬。过了好久,这类感受才消逝。看看身上,皮肤和本来毫无差别,但一旦运转地藏妖术,便发明满身多了一层淡薄的物质。我试着用牙齿咬手指,底子咬不破。
南宫平在一旁插嘴道:“这么多年,能闯出这七情六欲镜阵的,只要你一小我罢了。就算晓得了破阵之法,谁敢杀掉本身去冒险一试?置死地而后生,你竟然不要命地他杀,连老夫都佩服。老夫也下定决计,让你作我的开山大弟子,关门小弟子。”高高翘起大拇指,脸上充满了激赏。
血鹦鹉冲我翻了个白眼:“仅仅是幻象?堂堂七情六欲镜阵,映照出来的何止是幻象?他就是你,也不是你。”
遵循空空玄所讲,我咬破指尖,滴血的手指按在息壤上,同时默运地藏妖术。息壤开端变得稀软,色彩逐步发淡,几近透明。跟着地藏妖术的运转,息壤像一层活动的薄膜,顺着指尖,流过我满身的肌肤,一点点渗入出来。
“师父,这十三只怪物莫非就是喜、怒、忧、惧、爱、恨、欲、生、死、耳、目、口、鼻吗?”
“噬光菌、飞獠,老夫不也弄出来了嘛。”南宫平眉飞色舞,滚滚不断:“土木构造再多变,毕竟是死的东西。我南宫平一代巧匠,怎能止步于此?我要做前无前人,后无来者,北境继往开来的真正第一巧匠!我要缔造出活的东西,像老天爷一样,缔造生命!甚么安闲天,狗屁天,老夫就是天!”
心念稍动,皮肤缓缓爬动,我想要鼓起就鼓起,想要凸起便凸起。如果想变胖,皮肤就能像吹气一样鼓出来,想变瘦,皮肤就一个劲地陷出来,紧紧包住骨头。我不由心花怒放,有了息壤,我能随便窜改样貌,就算站在夜流冰劈面,也包他认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