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跳上彩虹桥,就能走到城那边。”
踏着彩虹,我谨慎翼翼地走了几步,感受像踩进了柔嫩的棉花堆。哈哈,真是好玩,我弯下腰,摸了摸彩虹。变幻的光彩在我手上闪动,红色的有些烫手,黄色的摸上去很暖,蓝色的很凉,
我想了想,遵循月魂唆使的体例,撕下一角沾血的衣衿,悄悄跳上树,靠近符娃。这家伙立即警悟地惊醒。我眼明手快,不等它做出反应,用衣衿猛地蒙住它的双目。符娃“哇”地叫一声,四肢抽搐,肥胖的身子急剧缩小,直到隐没在衣衿里。再摊开衣衿一看,符娃变成了一块玄色的小鳞片。
因为灵宝天鄙人暴雨。雨点像碗口那么粗大,白亮得晃眼,的确就是一柄柄飞来的流星锤,把我砸得晕头转向。劈面的山崖上,雨水从崖顶倾泻轰下,好像千万条吼怒的银龙,扑向大地,沿着山路不竭卷起一团团水茫茫的烟雾。远处,偶尔有一两个翠绿的峰尖暴露头,又被白花花的大雨淹没,四周一片溟濛。
哇靠,这里有没有卖伞的啊!我抱住脑袋,到处乱跑,寻觅避雨的处所。麋集的雨点打在身上,疼都疼死了。我心中一动,向手背上望去,白虎的图纹莫明地消逝了。
“你他妈才傻呢。”我随口回骂,内心却附和月魂的话,对啊。如果老子运气好,找到甚么超等大法器,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整死夜流冰,趁便经验一下凶险的老狐狸。想到这里,我镇静起来,雨打在身上也不感觉那么疼了。
“谁叫你小子刚才骂我,以是让你吃点苦头。”月魂洋洋对劲:“不过你的运气倒不错,符娃讨厌见生人,几近从不现身。我和魅来过灵宝天几十次,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它们。”
我仓猝闭眼,身材公然不再乱跳了。“你如何不早说啊!”我抱怨道,一会儿打滚一会儿蹦达,被符娃们当猴耍了。
“具有灵魂的兵器或者法器,就叫魂器。能够和人、妖一样感受喜怒哀乐,能够和人、妖一样传闻走动。”月魂沉默了一会,低声道:“但没有肉,没有血,不会感到冷,不会感觉热。就像一个转世投胎的灵魂,误投进了一个冷冰冰的容器里。我就是一件魂器。”
哗哗的雨水打得我眼睛挣不开,找药草特别吃力。好不轻易,在山腰的一个石冈上,我发明了几十朵黄色的大菌。它们长在坚固的石头里,茎和菌盖都是嫩黄色的,菌肉是浅红色。我一口气把它们全拔光,狼吞虎咽一阵。固然味道有点苦,但月魂说,这玩意活血通筋,还能壮阳,比人参强上很多。
翻过石冈,我在月魂的指导下,又连续采了很多药草、菌菇,尽数服下。不一会,只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,气血顺畅活动,浑身精力满盈。我登上山顶,又顺着一个夹谷攀上邻近的山岳,东西吃了很多,宝贝一件没发明。
他竟然是一个胖乎乎的婴儿!光着身子,乌黑肥嫩的皮肤上,镶着一片片细碎的蓝鳞片。莲藕般的小手臂叉腰,盛气凌人地向外努努嘴,表示我出去。
“抓住它!”月魂俄然悄声道。靠林边的一棵大树上,树洞前躺着一个镶黑鳞片的符娃。它和别的符娃有点分歧,特别肥胖,抬头朝天,四肢伸开,闭着眼呼呼大睡。固然雨打风吹,它还是睡得像头小死猪。
婴儿“哇”地尖叫一声,双臂蜷起,绕住脖子,左腿上翘,右腿曲折,盘在腰间,摆出一个非常奇特的姿式。
哇靠,没搞错吧?我湿漉漉地爬起来,目光一打仗到“滚”字,立即滑倒,在泥地里又滚蛋了。树上的符篆变回婴儿的模样,幸灾乐祸地瞧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