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花精,不熟谙我了吗?”女妖嘴角似笑非笑,伸手一掀,一张脸被完整剥下,本来只是个栩栩如生的面具。在这张脸上面,鲜明是一个咧嘴而笑的孺子面具。
“孙神医的住处真够热烈的,这么晚了,另有客人。”我话里有话隧道。
屋子里一片沉寂,我和甘柠真、海姬悄悄互换了眼色。我当然只是虚言恐吓,但孙思妙的答复倒是不打自招。
面具妖怪眸子一转:“传闻后天是花田小公主与夜流冰的婚期,你但愿我们后天脱手,不过是想粉碎大婚。但那天你曾说过,要去牢房救人,可据我所知,牢房里并没有关押花精。”话锋蓦地一转,声色俱厉:“你到底是谁?要想顺利救人就别管我们的闲事。一旦惹怒了我,你们几个休想活着分开,更别妄图救人了!”语气放缓,暖和隧道:“想想清楚,一个夜流冰就够你们受了,何必再竖劲敌?”
鼠公公直起家,凑过甚对我私语几句,我心头蓦地一惊,沉声道:“你没看错吧?”
百忙中,我还不忘偷偷察看面具妖怪,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床上,打量着海姬和甘柠真,也不知打甚么鬼主张。
孙思妙脸上暴露惯有的傲慢,并不接话。倒是小白兔很殷勤,一个劲地对我吐舌头,还贼兮兮地笑。
孙思妙一愕:“你也配和老夫谈药草?自不量力!”
“你是来对于夜流冰的!”我石破天惊般地喝道,不给孙思妙喘气之机:“你假借行医的机遇潜入葬花渊,和面具妖怪暗中勾搭,还觉得我们不晓得吗?早在你来之前,面具妖怪已经把统统都奉告我们啦。”
“前几天还说要和我合作,一起对于夜流冰,现在却一副抽身事外的口气。”面具妖怪嘲弄道:“你还真是窜改多端。”
“谨慎点,它要变形了!”月魂的声音变得非常凝重。
面具妖怪一摆手:“老孙少安毋躁,她既然敢找上门,必然有备而来。现在寅时已过,固然我设下禁界,但闹出太大的动静必将引发夜流冰的重视。”安静地对我道:“小机警鬼,说说你的来意吧。”
挨了重重的两脚,天狗一点没事,一扭头,牙齿咬住了我的裙脚。我顺势一掌拍去,掌心一片莹白,要以胎化长生妖术将它打回胎形。“砰”,掌心精确击中天狗的头顶,天狗吼怒一声,黑毛根根竖起,前爪紧擦着我的手臂横扫而过,“呲啦”扯开袖子,抓出了几道血印。
孙思妙面色一变:“老夫不明白你在胡说甚么!快滚,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!”袖子一挥,天狗跃出,对我们龇起雪亮的尖牙。
孙思妙冷哼一声,摆摆手。小白兔砌了杯香喷喷的碧茶递给我,还毛手毛脚摸摸我的花裙。哇靠,这个兔子必然是公的,看它满脸淫相,大抵真把我当作花精彩女了。
“胡说八道!她被安设在隧道里涵养!”孙思妙怒不成遏隧道,霍然站起,拦在门前,天狗作势欲扑。我身形一闪,和甘柠真、海姬并肩而立,卷起袖子,一伸拳头:“如何?要杀人灭口?”
正胡思乱想,女妖的手指探出袖口,虚点几下,在东南西北四个梁角上亮起四个红红绿绿的符印,上面别离画着朱雀、白虎、青龙和玄武。符印光彩闪烁,青龙、白虎等在符录里游走,像活的一样。女妖淡淡隧道:“四灵禁界已经设下,现在能够放心说话了。”
“说得没错,凡事能够筹议嘛。”面具妖怪和我对视一眼,同时哈哈大笑,我心中暗骂一句:“老狐狸!”
“咣当”,孙思妙的茶盏失手落地,一张脸乌青:“不成能,他绝对不成能奉告你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