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他真的是杀不死的妖怪?”
我俄然感觉有点不对劲,面前一阵彩光闪烁,鸟鸣兽啸,屋梁四角的青龙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猛地脱符飞出,别离冲向我、鼠公公、海姬和甘柠真,速率快似电擎。扑向我的是一头白虎,张牙舞爪,来势汹汹。我吼怒一声,一拳暗含糊沌甲御术,要把白虎击回符印本相。
沉默半晌,面具妖怪道:“因为,因为,”语声有些颤抖,再也说不下去了。我暗自迷惑,老狐狸也有冲动的时候?
我恍然大悟:“难怪夜流冰喜好寻求完美,本来他的真身是梦!”
面具妖怪望着窗外的深沉夜色,仿佛堕入了深思:“夜流冰边幅漂亮,一贯很讨师妹喜好。固然我早就提示师妹,夜流冰娶妻无数,心肠暴虐无情。可师妹反说夜流冰是个很不幸的妖怪,执意嫁给他作第九十七个夫人,妄图窜改他的性子。还说我气度狭小,别有用心。你们说,师妹是不是很好笑?她沦落到明天脸孔全非的惨样,是不是该死?”仰天狂笑,双手紧紧抓住窗台,青筋暴起,健壮的紫檀木窗台像面粉一样簌簌碎落。
“咣”,天狗双锤互击,如同好天轰隆,震得我身躯不受节制地一晃。“咣咣咣”,双锤持续互击了十多下,仿佛一记记炸雷,不竭地轰中我。顷刻间,我脑筋一片空缺,像是一下子落空了知觉。天狗挥锤砸来,锤沿迸溅出一道蓝色的闪电,直射我的胸口。
面具妖怪怔怔地发了一会呆,道:“早在多年前,我就想对于夜流冰了,只是妖术始终差他一线,又势单力孤,没有绝对的掌控前,不想打草惊蛇。自从三年前夕流冰归顺魔主今后,报仇的但愿就更迷茫了。”
****奶奶的,面具妖怪一样留了一手,不肯照实说。和如许的老狐狸合作还真是头疼,搞不好,反被他操纵当枪使。我咨询般地看了看海姬和甘柠真,海姬柔声道:“你作主吧。”甘柠真微微点头。
姜到底是老的辣,我悄悄佩服面具妖怪,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被折磨,始终哑忍不发,是个狠角色。我摸索着问道:“中间高姓大名?既然和夜流冰同门学艺,应当不是知名小卒吧?”
我打了个哈哈:“我们是谁无关紧急,关头是大师竭诚合作,撤除夜流冰。但夜流冰不是血肉躯体,我们岂不是拿他没辙?”
“哇靠,还会变形!它到底是妖怪还是神兽?”我吃紧后退,铁锤夹带的风声就像打雷一样,震得我两耳发胀。
“击掌为誓!”面具妖怪举起手,和我击掌定盟,又一一和海姬她们三个击掌发誓,商定决不忏悔。孙思妙瞧在眼里,脸上浮出一丝对劲的笑容。
“我只在亥时到寅时这几个时候内活动。何况仰仗生花妙笔,足可瞒过夜流冰。”面具妖怪光秃秃的手伸出衣袖,黑暗中,食指指尖彩汁滴淌,素净得近乎妖异。
海姬决然点头:“既然是活着的妖怪,如何能够不是血肉之躯?”
甘柠真神采淡然,一言不发,海姬直呼卑鄙,我恨得牙咬得痒痒的,但事到现在,只好受他挟制。****奶奶的,难怪老狐狸肯把他和夜流冰的恩仇和盘托出,本来早已做好筹办。
“全部魔刹天,只要几个妖怪清楚夜流冰的真身。”面具妖怪站起家,缓缓走到窗前,嘲笑道:“妖王夜流冰,是梦凝化而成的妖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