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必然就是驻守这里的妖将!
甘柠真走到这个妖怪身前,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你做甚么?”
除了我和龙眼鸡在辩论,四周死普通的沉寂,“笃笃”的斧砍声古板地回荡。甘柠真深思半晌,又问妖怪:“你为甚么砍它?”
独眼妖怪痴钝地抬开端,想了一会,含混不清隧道:“浇花肥。”
血水喷溅,妖怪痛苦地捂着喉头,不能置信地尖叫:“为甚么?”十二条触手猖獗挥动。
龙眼鸡听到我们的说话,长鼻子耸动了几下:“莫非变色豹跟来了?瞧瞧,你们就这点胆量。实在要把变色豹引出来也不难,只要我假装从你们手里逃脱,然后你们紧追不放,变色豹为了救我,多数会现身阻截你们。真是两个猪脑筋,这么简朴的战略都想不出来。”
我苦笑道:“他必然在等候最好的机遇。或者他只需求监督我们,等候夜流冰的到来便可。”
一个妖怪吸引了我们的目光,他手里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斧子,正用力砍植物。植物四周,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个妖怪,浑身是伤,奄奄一息。
我们三个面面相觑,甘柠真扣问般地望向龙眼鸡,后者摇点头,红鼻子都吓得发白了:“别问我,本将军也不清楚。血戮林的六个妖将各司其职,我还是第一次走出本身统领的范畴。”
甘柠真押起龙眼鸡,持续赶路。这一带就是红叶林,多是一些枫树和黄栌,树叶红得妖娆而富有层次,深红、绛红、紫红、猩红、橘红••••••,如同恋人的朱唇片片伸展,林间巷子也被吻上了一层红晕。
我瞄过一个独眼妖怪手里的木桶,吓了一跳。桶里盛满了黏糊状的东西,色彩黑红,浮着一层厚腻的泡沫,模糊透出恶臭。妖怪把木桶里的东西倾倒在花根旁时,我清楚瞧见了一只残破的眸子。
我长叹一声,晚风吹过,六合萧瑟。甘柠真的眉宇凄艳而英烈,直视龙眼鸡,厉声道:“这就是你们天命的魔主?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?奉告我,如果连同类的生命都不尊敬,他有甚么资格代表统统的妖怪,去寻觅安闲天?他有甚么资格代表魔刹天千万年来的胡想?”
约莫过了一注香的时候,甘柠真放缓身法,有些绝望地望着两岸林木:“变色豹真是奸刁,我用心给了他三次机遇,他却一次也没脱手。”
“你们看!”我大声叫道,紧紧盯着一朵玄色的花苞。花苞中间浑圆,两端颀长,花蕊圆溜溜的,乌黑发亮,整朵花就像是一只被挖出来的眼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