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柠真冰雪般的目光在我脸上逗留半晌,淡淡一笑:“我明白了,你想吸引夜流冰的追兵,好让海姬她们能够出险。”
眉心的内丹俄然跳起来,内腑“格登”一下,鼎炉像是被硬生生从丹田内挤出来,轰然开启。如同长鲸打水,鼎炉把冰冻的霜雪转一股脑儿吸入,满身顷刻变得暖洋洋的,固结皮肤大要的霜雪纷繁熔化。鼎炉吸进霜雪转后,不竭鼓胀,“轰”,鼎炉又把霜雪转反喷出来。
“本来这家伙的左臂本来就是假肢。”
我们都不说话了。我冷静调息,一遍遍运转霜雪转,心灵缓缓进入安静无波的境地。
不等甘柠真发怒,我滚滚不断隧道:“三国时,有个叫关公的花花公子,最爱用这一套把戏泡妞。有一次,他左臂中了毒箭,便一边和怡红院的名妓下棋,一边让大夫替他刮骨疗毒,骗得美女当场求欢,连银子都省了。过后才晓得,本来――。”我重重叹了口气,故作奥秘状。
一条条射工虫被我吞下肚,我却回味着,那两根玉指悄悄碰触嘴唇的美好滋味,温软细致里,带着丝丝清冷。“冰肌玉骨,自清冷无汗。”我低声念叨。
我想了想,道:“还没到时候。夜流冰必然带领部下四周搜刮我们的行迹,这几天的防备最为周到。我们现在出去,很能够被发明而陷于苦战。”
“你说甚么?”
甘柠真沉默了一会,道:“你已经很像个男人汉了。为了救我们,连本身的命都不要。”
“我们在那里?逃出魔刹天了吗?”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不谨慎牵动了伤口,忍不住嗟叹一声,满身火辣辣地疼,百骸欲裂。
射工虫!我一阵狂喜,炼成霜雪转就差这一味药引,可贵它们主动奉上门,恰好帮老子修炼。“快替我抓几条射工虫,给我服下。”我吃紧嚷道。
甘柠真立即抓住我的右手,输入一道温凉的气流,却被霜雪转架空出来。
“你为何老是这么淡定,莫非世上没有甚么能让你举止失措么?”我随口道,目光落在她丝缎般的乌黑长发上,暗香幽幽,沁民气扉。
我扭头看甘柠真,这还是我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,几近紧紧相贴。隔着薄薄的红色道袍,我感遭到她山峦般起伏的曼妙胴体,那么温软,又充满弹力。忍不住,悄悄挤了挤。
甘柠真檀口微张,震惊地看着我。不知不觉,我浑身大小伤痂已经脱落,肌肤如同玉石普通洁白莹润。
我刚要开口,猛地打了个嗝,嘴里喷出一团白呼呼的寒气。十多条射工虫在内腑化作冷冽的游丝,快速窜行。游丝流过期,像一根工致的冰线,把断断续续的霜雪转串连起来。
体内顷刻一片冰冷,千万缕寒气排泄毛孔,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霜雪转在满身循环,开端速率比较慢,到厥后缓慢,每循环一周,身子就寒了几分。没过量久,就感觉细丝般的霜雪窜改得粗大,如同涓涓小溪会聚成了大水。大水再固结成冰,一片片在内腑分散,很快体内就像冰封了一样,完整冻住。
我暗呼幸运,当时情势的凶恶可想而知,可贵甘柠真有如许的急智,我脑海不由得浮起“兰心慧质”四个字。“你真是聪明的美女。拯救之恩,老子卖身相报。”调笑一句,忍不住狠恶咳嗽起来。
我哈哈一笑,再次牵动伤口,痛得我龇牙咧嘴。甘柠真嘴角暴露一丝不成捉摸的笑意:“男人汉,一点伤痛不该形于色。记得师叔当年在碧落赋的皎镜洞修炼时,身受万千风刃、冰锥侵体之苦,始终谈笑操琴,一曲‘梅花三弄’未曾弹乱一个音符。”脸上不自禁地露入迷驰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