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当初造字时,把‘蓝’这个字写成‘红’;又或者把蓝色这类色彩定义成红色,那么天空是否就是红色的?如果当初把‘人’定义成‘妖’,而‘妖’换成‘人’,那么现在北境的人类应当被称做妖,而我们则是人。”龙眼雀淡淡隧道,瞳孔内银环闪动。顷刻,天空在我的视野中,变成了一片血红。
顺着声音望去,劈面是高大耸峙的玉石群,光彩莹丽光鲜,或如一泓碧水,翠绿欲滴,或如羊脂牛乳,洁白温润,构成千姿百态、争奇斗险的绝壁峭壁。有的玉璧平宽如台,溜光水滑,仿佛明晃晃的一方池水;有的连成一串小巧玉洞,通俗流辉,盘曲通幽;有的异军崛起,如森森剑戟,直插云霄;有的深陷空中几十丈,漫衍成一个个朝天大洞穴••••••。正劈面三十丈开外,一座青璧最为矗立高耸,好像两根并排的擎天巨柱,陡直如削,中间凹空,构成一座雄丽宏伟的天然大门,青壁顶端,鲜明雕刻“南天门”三个龙飞凤舞的朱砂大字。
龙眼雀道:“顺着长藤爬畴昔,就是罗生天了。”
从白日开端,谷里就蹦出了千万只癞蛤蟆,呱呱叫个不断,也不知是从甚么角落里窜出来的。整座山谷,充满着一片震耳欲聋的鼓噪。到了早晨,蛙声更是响彻如雷,庞大的轰鸣震得玉轮仿佛要从半空抖落。
两个家伙比我要高出两个头,金冠束发,银环护额,脸板得像两块光溜溜的玉牌,须髯修剪得整齐讲求,打了蜡似地闪闪发亮。身上的云蟒戏日大红袍崭新笔挺,一丝褶皱也没有,外罩一件锁子暗纹亮银甲,翡翠腰带束身,脚踏厚底大头嵌珠官靴,靴帮还缝着灿灿的金丝线。
龙眼鸡怪叫起来:“你们摆了然要讹诈,要贿赂啊!”
暴喝声,就是从南天门下传来的。一共有两个家伙,遥遥对我指手画脚。固然他们身材魁伟高大,但站在南天门下,像两只不起眼的小蚂蚁。
龙眼雀用一只肉包子塞住了他的嘴,对我道:“我这个弟弟,此后就靠你照顾了。”
这时,满谷的蛤蟆叫齐齐消逝了。蛤蟆背上的癞痢高高鼓出,如同一颗颗熟透欲破的果子。
甘柠真娇嗔地瞪了我一眼,看得我骨头发轻。“给你。”甘柠真摊开手掌,白嫩的掌心上爬动着一只绿毛小乌龟。
****奶奶的,这门妖术还真是可骇啊。我忽有所感,扭头望去,甘柠真从绞杀身上飘但是下,伸手卸去外袍,内里的白壳纷繁碎裂。
我哑口无言,这么玄的玩意谁搞得清楚啊。
“以是说,我们是以精力来认知这个六合的。万物的本质,源自你我的认识。就像你在我弟弟的眼里,丑恶不堪,实在他也没错,只是他的认识认知和你我分歧。”
“林飞你好虚假!好恶心!天哪,我如何会和你这类人渣在一起!”龙眼鸡捧腹做呕吐状。
另一个保卫干脆单刀直入:“记得前几个月,有个叫甚么兵器甲御派的来投贴,送了一堆珍宝,我们才勉为其难,替他递送通报。仙子冰雪聪明,当然明白我们的苦处。”
我用力点点头:“我承诺你,我必然庇护好这个小子。”
“借光借光,看到小孩女子主动让路晓得吗?没端方,如何北境不讲文明规矩的人越来越多了。”龙眼鸡吵吵嚷嚷,乜斜了我一眼:“你别东张西望地装没听到,你也有份。”
我对劲地大笑,用力踩踩脚下保卫的脸:“****奶奶的,罗生天就这类饭桶货品?还自发得门弟崇高呢。装点罗生天的门面?我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