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除了独立的精神，还具有独立的认识。你是真正的另一个我。”龙蝶涩声道，“你永久设想不到，为了做到这一点，我花了多大的代价，忍耐了多少不堪回顾的痛苦折磨。”固然语气平平，但字里行间，仿佛咯吱作响的扭曲骨骼，痛苦地冒着天国的烈焰。
“不要！”海姬和甘柠真听到这里，异口同声地制止我。
“当然了，我林飞又不比海沁颜差多少。你放心，我会把你活着带出怨渊！我不会这么短折的，总有一天，我会成为北境第一妙手！”我眉花眼笑，精力大振，心中一下子欢乐无穷，光秃阴沉的山岳仿佛充满了明朗的阳光。
因为坚毅的壳已被敲出了裂缝，破坏的表情很难再规复得浑圆自如。我在心中嘲笑：让步吧，楚度，只要有了第二次心志的屈就，就会有第三次，第四次••••••，你毕生再无冲破知微境地的但愿！
异变陡生！
我也有些利诱不解。我们骑上绞杀，向弯坡那边驰去。很快，我瞥见了一道深深凸起的沟壑。
海姬呆呆地看着我，像个泥塑木偶，似是傻了。隔了好久，她发作出一声尖叫，“小恶棍，是你吗？你如何来了？真的是你！”发疯似地抱住了我，浑身颤栗，泣不成声，泪水从干枯的眼眶里滚滚流出。
四周阴暗森冷，岩影幢幢，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厉魄。中空的山腹深处，结满大大小小的石瘤，有的岩石千疮百孔；有的从中间裂开，似被刀狠恶劈过；有的岩石扭曲成麻花状；有的脆薄如粉，伸手一碰就碎••••••。
“有人来过这里！还碰过这具骷髅，以是下半身碎了！”我冲动地大呼，踢了踢半具骷髅，白骨立即疏松成沙。
光阴的裂缝？我心中一惊，口中不紧不慢，尽量和缓语气：“在甘柠真和海姬分开罗生天之前，但愿你不要伤害她们。至于我，能够任由你措置。”
“我如何没瞥见？”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翘首望去。
“看到了吗？这就是你我合一的力量，两个本身的力量！”龙蝶放声狂笑，“这是循环的力量！是颠覆存亡的力量！是生灵们梦寐以求的对抗六合法例，对抗道的力量！”
是龙蝶！
我略一沉吟：“不，我信赖你，我们去看一看。”目光触及甘柠真，蓦地一震，冲动地大呼，“小真真，你的气色比先前好多了！脸不再那么青白如冰了！”
“小恶棍，你别理他。他疯了，楚度已经崩溃庞杂了！”海姬孔殷隧道，满脸悲忿：“他硬说我们都变成了老太太，说了很多子虚乌有的幻象，还用姐妹们做实验品，替他开道！”
“治本不治本，这不是丹草能起感化的。不出几日，她们又会朽迈。”楚度俄然开口道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“你还没有变，也能看出她们的窜改。你的修为明显大幅精进了。”
“我也信赖。”甘柠真娇嗔道，“咦，那边另有骸骨。”走到不远处，细细察看。这具骷髅只要上半截，骨头充满裂缝，下半身已经化作了一堆乌黑的骨粉。
“是我，当然是我。”我又心疼，又镇静地连连点头。“不会再有事了，我来了，甘柠真也来了。谢天谢地，我们总算找到你了。幸亏你没事，太好了，真是太好了！”
葳蕤玉葩公然有奇效。短长工夫，海姬脸上仿佛有了几分赤色，甘柠真几近完整规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