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语花借助花香,惹人沉浸在幻景中,也算是一种精力大法了。一念及此,我对精力大法又生出一层新的体味:即便是精力大法,发挥时也需求一点实际存在的诱因,连龙眼雀如许的绝顶精力妙手也不例外。但我的神识大法却高出一筹,不需求借助任何诱因,直接进犯敌手的精力本源——节拍。
神识大法不竭聚焦,映出了半空中的我,正上跃下窜。独特的是,精神固然时候被火海包抄,但从神识的角度望去,我四周一丁燃烧星都没有,只是堕入了一座扭曲腾起的螺旋状颠簸阵。身材跟着螺旋来回滑动,时而被抛上螺旋顶端,时而一落到底,周而复始地起落。不管我如何飞翔,始终被螺旋颠簸死死缠住,困在了阵内。
“轰”,神识内的那颗内丹蓦地炸开,化作无数扭转的光点。顷刻间,神识一片闪烁白炽,仿佛数不清的太阳迸射开来,神识以惊人的高速一次次暴涨暴缩,不竭跃升。四周的一座座岛屿,一片片水域,一座座玉桥映现在神识中,神识触摸它们,感受着此中包含的勃勃朝气。草木的绿色如此光鲜,流水的光影如此丰富变幻,就连白玉桥,也透勒出某种调和均衡的美好线条。
先前在桥上看时,迷空岛不过十多亩大小,但上了岛以后,却发明整座岛无边无边,半空更是浓烟黑云翻滚,遮住了湛蓝的天空。不但望不见环抱岛屿的河水。就连哗哗的流水声,也听不见了。
一转眼,我又奔驰在洛阳的街道上。我瞥见了王大蜜斯,瞥见了老爸,瞥见了除夕之夜,光辉的烟花晖映了天空••••••。
在一座锥形火山前,无颜长身玉立,悄悄凝睇着我。
“本来你早到了。”我心头骇然,缓缓将神识收回。无颜应当也炼出了神识,不然单凭精神的力量,不成能闯过密布全岛的颠簸阵。
一念及此,我立即劈出脉经刀,斩向螺旋阵。“轰”,刺眼的金光闪过,螺旋阵毫发无损,四周反倒喷出一道道炽热的烈焰。因为我冒然脱手,再也不能保持神识的奥妙状况,仿佛一下子从天上堕下天国,神识返回精神,熊熊火海喷薄而出,猖獗淹没了视野。
“它也有节拍!”月魂的声音猛地在神识中响起。我脑中灵光一现,神识缠绕住螺旋阵,尝试着融入它的节拍。
“颠簸阵?”无颜眼神一亮:“何出此言?即便是具有神识的人,也没法弄清楚那些宇的本质,你又是如何看破的?”
“到了。”无颜停下脚步。
曾经熟谙的风景,一下子脱胎换骨,面孔一新。我恍然明白了龙眼雀所说“以全新的视角认知统统。”的意义。即便是一根浅显的野草,从分歧的角度看,也会有分歧的感受。
必然要想体例摆脱这个螺旋阵!既然精神进犯不可,我干脆将神识伸入螺旋阵,神识狠恶动乱,如同怒海激流中的小舟,跟着螺旋高低滑动,起伏不定。我鲜明发明,螺旋阵的振荡竟然有必然的规律。
整座迷空岛仿佛被施了妖法,诡异地翻转过来,倒悬头顶。我的脚下变成了滚滚烟雾的虚空,而上空则被火海覆盖,迷空岛以泰山压顶之势,向我罩下。没来得及躲闪,十几道岩浆就喷中了我。幸亏我穿戴水火不侵的莲衣,加上息壤护体,以是没有被灼伤。固然如此,呛人的热浪突入口鼻,喉咙像火烧一样燥痛。
人脸收回一声声痛苦的嗟叹,脸皮爬动,仿佛要剥落下来。我的神识内千万个小旋涡同时高速转动,将人脸的精力节拍完整节制,继而搅乱,闹了个乱七八糟,天翻地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