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安翻看着这些精彩的工艺品,越看越心动。
面前的这个竹雕笔筒,刻的是泛舟图,借由竹子的纹理,以用刀很浅的浮雕技法描画出栩栩如生的风景,映托着竹子本身的色采,显得古朴而高雅。
她应当,没活力吧?她刚问那些有的没的,到底是甚么意义啊?
尼玛,谈过爱情还这臭德行,前女友该不会是被他活生机死的吧?
“呃,坐就不坐了吧,等会影响你的买卖就不好了……”陆子安赶紧推让。
“哎呀,那就太好了,陆大师你木雕那么短长,竹雕与之相通必定也很好!你等着,我这就去取刻刀!”唐老板镇静地起了身。
“唔,我没有学过竹雕,我习的是木雕技艺。”陆子安也没筹算瞒他。
喝了杯茶,唐老板搬了好几个竹雕作品出来,跟陆子安聊得非常努力。
沈曼歌哈哈大笑:“好啦,逗你玩的啦,我不闲谈的。”
不晓得为甚么,陆子安模糊感受,她仿佛有点不大欢畅……
“见过啊,不过她只涂大红色。”陆子安随口回道。
从他这个角度望去,只看获得沈曼歌的侧脸,她仿佛在想事情,手脚托在膝盖上,手指无认识地在嘴唇和下巴之间划来划去的,指尖细嫩白净,衬着水润的红唇,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。
寥寥几句,便将朱氏一门“以画法刻竹”风采描画得淋漓尽致。
陆子安皱了皱眉:“谈爱情如何了,我都二十好几了,谈爱情那不普通嘛,骗你干甚么,只不过跟她交换也比较少,当时候事情忙,老是要加班,也没甚么时候……哎,你问这些干甚么,你个小屁孩。”
“哎……”陆子安叫都没叫得住,哭笑不得。
陆子安蓦地回过神,咳了一声:“唔,没事,我只是没见过你这类色彩的……”
唐老板对各种竹雕如数家珍,乃至连木雕都能说出几条道道,两人聊得非常合拍。
“是吗?”沈曼歌微微眯起眼睛,歪着头,轻声道:“子安哥,你谈过爱情没?”
“那也已经很不错了!年青有为啊!”唐老板一抚掌:“来来来,陆大师出去坐。”
“哦,谈过啊……”沈曼歌仿佛来了兴趣,笑着坐到他中间:“讲真看不出来哎,你这么直男,哈哈,我都不敢信赖,该不会是你骗我的吧?”
“……她?”
开甚么打趣!
陆子安点点头:“清人金元钰在《竹人录》批评过“伽定三朱”:朱氏擅名竹刻,比之山阴父子,虽羲、献自有别离,然源流一也……盖以刀代笔,惟简老朴茂,逸趣横生一派,最易得神也。”
“哎,没事的啦。”唐老板笑道:“头一天人普通都在木雕那边,等明后天他们才会来我们这区,出去吧,外头冷。”
“就随便,问问嘛。”沈曼歌嘟了嘟嘴:“我都没谈过哎,这不就,猎奇嘛。”
毕竟展览会不常有,可贵的这类好机遇能够让更多人看到竹雕,他也不想惹人讨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