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叔也不矫情,长作一揖,道:“我只当是公子犒赏下人的!”
“这……公子!”刘叔瞪了那小厮一样,而前面朝袁江难堪地笑笑,支吾半天,一时候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袁江呵呵一笑,“马太傅之贤名,涂高从小便有所耳闻,且晓得马太傅就暂住在寿春,以是本日听下人来报,阎主簿领着个姓马的父老来登门,我便晓得是马太傅亲身来临舍间。”
袁江恭敬地退到路旁,上身微微前倾,弯下,右手缓缓伸出,做出个标准的“请”手势,对马日磾说:“马太傅,内里冷的紧,您请舍间一叙!”
没想到袁江会如此率性,阎象和身边的马日磾对视一眼,皆是苦笑着摇点头。
“公子是如何晓得我的?”
穿褐色麻衣的小厮这才重视到袁江,当时吓得噤若寒蝉,端方的站在原地,垂首不语。
袁江说这番话是用心将他本身贬的一文不值,来照顾马日磾面子,让马日磾的自负心获得从未有过的满足,菊花般的笑容刹时在他脸上盛开。
在袁府门外,袁江公然见到描述干枯的马日磾,当然另有那四个死皮赖脸的伪贤士。
袁江轻抿一口茶,摇点头笑道:“既然他们给你了,那就收下吧!”
何颙的右手缓缓拂过前额,擦去积了好几层的汗水,脸上尽是难堪神采。
“这……”
袁江沉吟很久,恍然,眼中噙着笑意,道:“哦,想起来了,你是何颙,何议郎。”
袁江摇点头,笑道:“不打紧,这事就是父亲大人要我做的,像何颙如许的伪贤士除了沽名钓誉,还会做甚?留在我们淮南也是个祸害,不如趁早清算了,免得看着心烦。”
袁江招招手,表示那小厮进堂屋来,然后问道:“有甚么事找你们刘管家?”
何颙问道:“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件事?”
袁江眼中的戏谑之意越来越越浓,“何议郎过谦了,方才本公子俄然想起来,何议郎仿佛曾承诺过我一件事,至今未实现呢。”
“你说的有事理。”袁江站起家,负手在身后,在堂上来回踱步,俄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,欣喜间,不由脱口而出,“马日磾?!”
听到袁江还叫他何议郎,何颙笑得如同菊花般光辉,“在公子面前,我岂敢妄称甚么议郎,公子您还是直呼我名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