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州牧的项上人头!”
一时候,兵败如山倒,一发不成清算。
一言甫毕,关羽将手中的阵亡名单恭敬地递给刘备,后者没有去接,而是双手撑在船身上,目光紧盯着垂垂后退的淮阴城,眉头舒展,神采阴沉的将近滴出水来。
关羽踌躇了一会,毕竟是狠狠地点点头。他刚命人鸣金,本来还是与敌军奋力厮杀的士卒,纷繁舍弃敌手,向着军旗的方向赶去,而袁军则是抓住这可贵的机遇,奋力掩杀,刘备雄师的上风刹时化为乌有,只能被动挨打。
不过,周泰此次前来的首要任务不是斩杀关羽,而是为了迟延时候,只要比及信号一来,他就会判定退走,以是只要缠住敌手便能够。
比及李自成率军赶来时,刘军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上了船,剩下的那些要么跳下江,自寻活路;要么跪地告饶。
最中间的一只船上,有个渔夫打扮的人,头戴斗笠,手持钓竿,旁若无人地独钓江鲤。
固然刘备内心很不痛快,可面子上还是一副体贴兵士的模样,号召来梢公,让败逃返来的兵士赶快上船。
悲天悯人的瞳孔中,有着一丝凶光闪过,刘备正要开口说话时,在船头值哨的卫士踉跄跑过来,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主公,不好啦,前面有伏兵。”
关羽一脸地迷惑,忍不住出声诘责:“这江上如何能够有伏兵?”
见到关羽和刘备的目光齐齐向他射来,陈震有些难堪的捎捎头,“那徒手拍马的虎将名叫陈到,就在盱眙城前被俘的八百军士中。”
“大哥,此人非常英勇,云长情愿去会会他。”
关羽的战力指数是100,比周泰略高,以是两人打了几十个回合以后,周泰便是垂垂处于下风。
假扮渔翁的周泰伸手抬了抬斗笠,没有说话,而一个军汉倒是从船舱内钻出来,冲着劈面的刘备等人大声喊道:“刘州牧,我家公子说了,你要想畴昔,就必须留下一物做抵押。”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本来士气低迷的刘军,个个像是打了鸡血普通,镇静地挥动着刀剑,与冲上来的袁军决一死战。
那军汉的话音刚落,那些本来停在江上的船只中俄然窜出几百军汉,划着船冲向刘备雄师。
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候,一支火箭划过天空,落在刘军的身后,那些正在厮杀的袁军见状,纷繁舍弃敌手,跳入江中,而周泰在虚晃一招,骗过关羽以后,也是翻身跳入江中。
“大哥,阵亡的军士已经统计出来,我们来时,一共带了五千三百人,四十八只快船,而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人,船只二十艘。”
关羽将阵亡名单支出袖中,走到刘备右边,出声安抚道:“大哥,不必过分自责,明天这一战,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感,毕竟谁都想不到本来应是空城的淮阴城,竟然埋没着如此多的兵马。”
刘备微皱着眉头,四周逡巡的目光,俄然发明不远处的芦苇荡中仿佛有非常,内心不觉一惊,“云长,恐怕事情没你设想的那么简朴。”
“大师别慌,快些上船!”
站在高坡上,李自成远远地看到一面军旗,上书斗大的“刘”字,正向阔别渡口的方向挪动,他冷冷地一笑,弯弓搭箭,一击射中旗杆,将其折为两段。
“可爱,袁江这厮竟敢如此无礼,等我回淮安提兵打回淮阴,定要取他项上人头!”
刘备将目光缓缓上移,长长舒口气,头也不回地问道:“城内的人有动静传来吗?”
望着一船船低头沮丧的士卒,刘备神采阴沉到极致,出了船舱以后,他便是径直的向船头走去,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羽正在那边候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