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军乘胜追击,一起掩杀,直到泰山郡。留守在谯郡的关雄命薛敏、李瑞、魏勉、公孙皓四人兵分两路,各领一万兵马与凉州军齐头并进。剩下的一万多兵马,遥作援助,未提兵远涉。
“东夷名将偃伯庸何许人也?戋戋一个宣州两个月都拿不下麽?”秋惊寒轻笑道。
东夷使臣将乞降国书递进历城,秋惊寒兴趣缺缺地扫了一眼,命人快马送入了京师。东征已趋近序幕,秋惊寒时候做好了撂摊子的筹办。没想到,她没等来和谈的使臣,而是等来了陛下战与不战的咨询。
“他们用的也是围城打援之计。”淮山面有郝色。
“大将军,大将军,您先沉着一会儿,听听内里的雨声吧!”拓拔鸿挺身拦住己舒。
“己舒己国舅,本帅给你指一条明路。南菏山,北雷泽全被大水淹没,西面谯郡稀有万豫州军、东面有凉州军数万,现在东北方向的泰山郡是独一的活路!”秋惊寒似笑非笑隧道,“凉州众将听令,除了东北方逃窜的敌将,其他各处活捉叫得着名字的将领,当场射杀知名小卒!”
与此同时,凉州军昼伏夜出,穿过司棣,分批循泗水北上,由泗入菏,再由菏入济,达到济水岸边的黄池预备船筏,清算水具。最后一批凉州军有五千人,留守在大河郡,于三月中旬徒步上蒙山要地用麻袋装泥土阻断了泗河。
春雨绵绵,济阴郡的河道却断断续续,驻守兖州的敌将何尝没有发觉到非常,派军士沿济水而上,却在青崖间碰到了白鹿。兵士觉得天降吉祥,纳头便拜,没敢深切探查。
雨过晴和,山色空蒙。秋惊寒慵懒地靠在藤椅上看慕致远从淮北寄来的家书,得知小阳已入国子监,崔太傅也已安然送至淮安,慕致远正在筹办祭祖事件,末端问道红豆是否已抽芽,引得秋惊寒微微一哂。淮山在一旁伴随,见秋惊寒无事使唤,便搬了桌椅给秋朝阳复书。二人年纪相仿,在将军府结识后,经常一块读书习字,垂垂结下了深厚的交谊。
己舒止步,只听得万马奔腾,惊天动地。他大惊,仓猝出账上马察看,四周八方风雨骤至,雄师乱窜,随波逐浪者不计其数,高山水深丈余。诸将各登小山避水,而山头黑压压的都是凉州军,身披蓑衣,手持弓箭。半山腰的凉亭里灯火透明,立着一布衣银发女子,正舒畅地自斟自酌,见到己舒望去,遥遥一举杯,扬声笑道:“国舅台端光临,本帅未能远迎,实在是失礼!秋某小小见面礼,不成敬意,还请国舅笑纳!”
从三月下旬伊始,骤雨数日,高山水数丈。三月二十五日,风雨高文,连夜不止。东夷国舅己舒正欲解衣入眠,智囊拓拔鸿惶恐失措地闯了出去,大声呼道:“大将军,大将军,大事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