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上夏侯一份。”夏侯平道。
秋惊寒掏了掏耳朵,嗤笑了一声,傲慢之态一览无余。
第五日凌晨,秋惊寒出城,率亲卫三千,慕致远、张远、崔显随行。秋惊寒白狐披风之下,布衣冠帻,素雅崇高,自有一种萧洒安闲气味模糊其间,不亢不卑,傲骨天然,仿佛出城不为存亡,而是闲庭漫步。慕致远一向感觉,秋惊寒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,裙布荆钗也罢,锦衣华服也罢,往她身上一穿,只要她情愿,举手投足之间宝贵气逼人,可霸道在理,也可放肆放肆,收放自如,让人不知不觉地忽视那副雌雄莫辩的容颜。
“如果真是风景月霁之事,不会如此高深莫测?。”张远低声恳请道,“如如有一天大人晓得了本相,请高抬贵手,千万不要,不要让她晓得。”
“仿佛……仿佛有点儿像上古绝阵——修罗阵。”梁老将军沉声道。
“传闻,上古期间,幽冥之主邪光突破封印,在洪荒天下破裂以后引渡大量怨魂来到人间,天国之火燃遍四海八荒,人界变成了修罗疆场,庙堂崩塌,生灵涂炭,人类面对亡族灭种之危急。战神少昊奉东皇太一命征讨,在幽冥河岸摆修罗阵,引忘川之水,开出天国之花,成千上万的幽灵恶魔被困于此中,淬炼七七四十九天后灰飞烟灭。由此,人间再现光亮。”秋惊寒幽幽地叹道,入迷地望着远方,仿佛是在看阵,又仿佛甚么都没看。
“这个得看爷的表情,再过月余大雪封山,除非二位能在那之前攻陷函谷关,不然不战而退的必定是北狄、丘兹联军。”秋惊寒漫声道。
“你和楚怀英一未拜堂,二未结婚,哪来甚么狗/屁的未亡人!”慕致远发怒道,“秋惊寒,我奉告你,你能够不喜好慕子归,但是你也休想嫁给别人!”
敌军中走出二人,劈面走来,一人年过半百,须眉皆白,清癯矍铄,儒士打扮。另一人一员将领二十五六岁,头戴红翎,身穿唐猊连环铠,手持一杆破阵枪,坐下骑一匹乌骓宝马,狭长的桃花眼中肝火翻滚,本就唇红齿白,如此倒是平增了几分秋色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老夫也拿不准。”梁老将军游移道。
“黑妞,中间阿谁贼眉鼠眼、虎背熊腰的。”
“为……为甚么不嫁我?”慕致远屏息凝睇着她高瘦的背影,心跳突然加快。
隗克敌一跃而起,大笑拜别。
“圣上常常感慨,北地苦寒,将士们若能早日马放南山,解甲归田那该多好。陛下也常常提起,洪庆十三年,率兵攻打西戎,借道燕北,白马金鞍,旗号十万,西戎束手,大快民气。陛下还常言,入则没法家拂士,出则无敌海内乱者,国恒亡。然后知生于忧患,而死于安乐也。”慕致远不紧不慢隧道,深深望了四人一眼。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每一场战役都意味着生命的陨落,她又怎会无动于衷呢,或许对于她来讲胜负都是煎熬。
“先生,是否派兵追击?”少年粗噶的高音。
慕致远跟着张远进了隔壁的帐篷,少顷,张远上了茶。
“北地精锐尽云集于此,元帅若应战,胜了天然是扬眉吐气,可若折戟沉沙,北地流派翻开,国危矣。望元帅三思!”
“王达去吧。”呵欠以后,秋惊寒漫声道,“剩下的几个也别泄气,爷既然来了,必定会让你们过过瘾。”
“不敢。”张远应道。
第二日起,情势逆转,叫战方变成了征北军。连续三日,斩敌将五十余人,逼得敌方不得不挂起了免战牌。征北军俄然变得如狼似虎,敌军天然推测必定是主帅秋惊寒到了。第五日,秋惊寒接到了敌方的战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