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文锦如有所悟,淮山仍然懵懵懂懂。
“至于你们海上的买卖,只要不苛虐百姓,不伤天害理,爷不管。”秋惊寒慢悠悠地补了一句。
梁文锦大乐,提起王横的颈子往船外拖,大笑道:“小淮山,海盗头子可比只会唱歌的人鱼值钱多了!”
“你也别欢畅得太早。既然你王横是海盗头子,那你转头可把宝座坐稳了。今后,东南本地一带,凡是产生海盗残害百姓、烧杀劫掠之事,不管是不是你做下的,爷都不找别人,唯你是问。你若措置不好,爷虽不济,但是取你项上人头,还是绰绰不足的。不管天涯天涯,四海八荒,爷都能把你揪出来,除非你死了。另有,辽东、辽西两郡不久以后会有百姓前来安居,你们如果敢与民争利,那不消做花肥了,直接当祭品。这些,你们可都承诺?”秋惊寒沉声道,“爷此次本来能够把你们赶尽扑灭,但是并没有这么做,不是因为心慈手软,而是因为没有把你们视为仇敌。”
王横、傅二爷等被活捉的海盗,固然没被杀死,但是生不如死,他们被剥得赤条条的,只剩下一条遮羞的裤衩,绑在木桩上,跪在那些新坟前,白日太阳曝晒,夜间蚊虫叮咬,苦不堪言。第一天上午他们精力饱满,兴趣昂扬地问候了秋惊寒的祖宗十八代。看管的兵士大怒,举起皮鞭就要往他们身上抽去。
“为甚么不杀了他们?”淮山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