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捻起一粒花生米,放进嘴里渐渐地嚼。
“你不会把明天我说的话出去胡说吧?”
“我们做干部的,可不能违纪违法。”我安慰道,又捻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。
我笑笑没答复。
“不错个屁。说好听点,我是个办理处主任,说不好听的,我就是个守墓人。每天跟死人打交道,活人身上都是股死人味。”说道这里,俄然感受话有些冒昧,又自我解嘲地笑笑:“我可没别的意义,你别多心。”
我说:“古时候有端方,家里父母归天,要守制丁忧。固然现在是新社会,古训还是要遵循。不为别的,就为本身内心获得一种安慰,你说是不?”
“你不晓得。”他敲着桌子说:“我代理苏西乡乡长的时候,他就给我说,乡长这个位子,必然留给我。谁晓得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,搞得我乡长没得做也算了,老柳还找了个农业局过下半辈子,凭甚么就叫我来守墓?守墓就守墓,归正我年纪也老了,守个几年就退下去。他关书记凭甚么要我三天修个义士碑?修不好就按规律处罚!他觉得春山县是他家开的啊。”
“传闻何书记很小的时候就出去了,老何书记归天都没能赶返来。这块碑上的字,怕是老何书记留在大家间的独一笔墨了。何书记又晓得这回事,现在碑不晓得扔到那里去了,他能不活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