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德茂叹口气,无可何如地点头。
赵德全瞪着牛卵一样的眼大吼:“都死一边去!谁威胁你们了?要怪,你们就去怪他!”他指着赵半仙的棺材,气咻咻地说:“我跟你们一样,都是被他哄去的。”
全村人就笑赵五爷,说他若能娶得了小姨太太,就推举他来做农协会长。
又是如此这般,小干部就跟小姨太太滚在了山里的松针上。小姨太太是个风月熟行,床上的手腕和媚态,非普通女人能比,小干部一趴到她身上去,就像坐上了大海里的一艘船,固然头昏目炫,但乐之不疲。
赵德全也是党员,他号称“军党”,是最正规的党。所谓“军党”,是指在军队入的党。赵德全没当过兵,那里来的“军党”,这内里又有一个故事,临时不表。
其别人就跟着喊:“晓得了。”
“你得找小我来收钱。这倒霉的处所,我一刻都不想呆。”孙德茂拍鼓掌里的黑提包,落寞地说:“这老钱的事,如何搞到我身上来了。”
赵半仙的已经停灵五天,遵循村落的风俗,应当要入土为安了。但镇当局承诺的赵半仙丧葬费迟迟没有到位,赵半仙的女儿就果断不肯把父亲抬出门,本来安排三天入土的赵半仙,又在家里呆了两天。
小姨太太一身的细皮嫩肉,那里会看得上满身黑不溜秋的赵五爷?
没有一小我作声,统统人都沉默着,呆呆地看着赵德全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