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讷讷的点了点头,“是啊。”
他觉得她醉了,他必然是觉得她醉了,她平白生了一股勇气,在他怀里渐渐滑低,伏在他的双腿上,像一只低姿势的猫,不知死活的沉迷,他的手一下下抚过她的长发,她在他的行动中垂垂睡去。
刚出口一个字,剩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,她有些挫败的捂着喉咙,连脑袋也一并痛了起来。
赵之臣悄悄笑了笑。
舞池里已经聚了很多人,乐声如潮流般飘在各个角落,她在他炽热的视野里微微低下头去,两人处在灯光的暗影里,他看不见她脸上的那抹薄红,只盯着她尖白的肥胖下颌,是他那样熟谙的弧度。
他从暖阁里出来,没走两步就瞥见走廊里僵立的人,他眉眼未动,目不斜视的和她擦肩而过,直到错开好几步,他才停下,暗自一叹,终是退了返来,轻声道:“你哭甚么?”
容画脸上更红了几分,干脆嗔道:“你就说你帮不帮吧!”
“你感觉。。。你感觉我八妹,容画蜜斯如何?”她瞧着他淡淡的眼神,内心一时没底,忙道:“我倒是感觉你们郎才女貌,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容画都跟我说了,她那副模样,恐怕是揣了十万颗至心的,赵先生。。。是如何想的?”
她不知睡了多久,梦里恍忽又回到那年隆冬,柏油马路在明晃晃的阳光下亮得刺目,离预产期另有十多天,她单独去超市购物,返来的路上,肚子便疼了起来。
赵之臣脱下外套交给方姐,手插进裤兜里,悄悄关了手机才出去,“这段路又不难走,少奶奶有事直接叮咛就好。”
她实在不是个好媒人,也不是个好说客,他淡淡反问:“她爱我,我就必然要爱她吗?”
她内心一乐,面上倒是几分似笑非笑,道:“如何这事儿不去找你七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