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如果还留在这儿,又得惹出吵嘴。”颜惜月朝灵佑诚心道,“师兄,云亮的死跟我们确切没有任何干系。太符观那群人老是强词夺理,我不想见到他们。”
“如此也好,在这冰天雪地中再找下去也是徒劳。”
夙渊虽面无神采,灵佑却一阵难堪,但随即又强撑着站起家来,朝着他拱手道:“前事不提,此次救了我们性命,还是多谢。”
灵佑说罢,便请云铭先行。这一行人虽心胸各别,但为了尽早查实云亮遭受之事,便也只能同业一程,皆御剑往那北方掠去。
灵佑作色道:“那你莫非也不想再见到师尊?自你走后,他虽未提过一字半句,却神采烦闷,想必是伤怀难遣!”
颜惜月指了指夙渊,“我没阿谁本领,是他。”
云铭见他不肯提及颜惜月,也只能生硬一笑:“我那师弟传来讯号,在昆仑山北部找到了几户人家,可去刺探一番。”
夙渊微一蹙眉,并没回应。颜惜月问道:“师兄,云亮到底遭受了何事,才会重伤而死?”
雪山之巅隐于云间,化为龙形的夙渊承着颜惜月冬眠其上,埋没了身形。十数道银光自山下掠起,往北方疾行飞去,颜惜月远远瞥见了,仓猝道:“夙渊,我们跟上去。”
说话间,她纵着腓腓便往雪山飞去,但听身后风声顿起,夙渊已越到了她的火线。他在山坡积雪间盘桓一圈,蓦地间吟啸旋身,长尾震扫间冰雪飞扬,打得腓腓赶紧东躲西藏。
“你不是不肯再牵涉到门派之事吗?为何还要追上?”
初初看清面前所站之人,他下认识地伸手想要寻摸兵器,夙渊道:“不必吃力了,你那宝贝应当还在雪下。”
“夙渊有本身的心机了,很多都瞒住我……”她弱弱地回了一句,手底下却没放松,揪了揪黑亮亮的鳞甲。夙渊一痛,听到她那尽是抱怨的话语,更是忍不住心疼,黯然了一会儿,道:“那里是要瞒住你……我只是不但愿你为我担忧。如果被你晓得了,定然是不准我去的。”
腓腓凑过来想要让颜惜月跃到本身背上,夙渊恼火起来,低头一顶,便用龙角抵住了腓腓的肚子。腓腓吓得窜起多高,惊呼:“嗷嗷,为甚么都要顶腓腓的肚皮?!肚皮软就好欺负吗?”
黑龙在空中转过身子,瞥了一眼雪山,“我在远处就望到灵佑想要将你擒下。”
他不吭声,尾巴在风中微微摆动。
颜惜月道:“但我与夙渊自从分开玉京宫以后,便去了青丘,到达昆仑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。”她说到此,不由讶然道,“莫非阿谁承一道长发明的异象就是阴后与飞烟所变幻出的结界?云亮与他都是被阴后所害?”
夙渊却有些不甘心,停在空中并未前行。颜惜月纳罕道:“如何了?”
他在云间转了一下,两眼愁闷地望着远方山脉。
灵佑仓猝想要劝止,但他法力尚未复原,那里能挡得住夙渊?
灵佑不觉语塞,继而又环顾四周,见众师弟倒在雪中,便急着要去检察景象。颜惜月上前一步,“师兄,他们应当只是昏倒畴昔,等会儿夙渊施法,能让师兄弟们醒转。”
“是,但他也并未使出狠手。”她心乱如麻,“夙渊,不管如何,灵佑师兄之前对我还好,我不忍见他葬身在此!”
崩塌下来的积雪散去大半,底下模糊暴露被埋的数人。黑龙探爪一抓,便将他们甩到了山下。颜惜月乘着腓腓赶到那处,见灵佑倒卧一侧,双目紧闭,神采惨白。
“我……”她一时心伤,夙渊却已抓住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