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时分,南台村四周八方响起了凄厉的狼嚎。

“我是看你发疯才是!”耿庆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用力将她拖起,“你是不是感觉跟一头牲口也比跟我强?我不在的日子里,你与那狼妖同床共枕得很欢啊?还说甚么知恩图报……本来你跟他早就不清不楚了?既然如许,为甚么还假惺惺嫁到我家?!”

瑞娘哆颤抖嗦地爬到了盼儿身边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板滞地望着这统统,有力地瘫坐于地。

颜惜月含怒转头:“你住嘴!”

“跟我走。”

颜惜月握着蕴虹剑走上几步,隔着流光坎阱对那山狼道:“瑞娘她……已经把事情原委都奉告我了。”

山狼低吼了一声,紧盯着她,还是没有分开的意义。颜惜月还想劝止,却听耿庆生在前面焦心叫道:“还在跟它说甚么话?快,快杀了它啊!”

“滚蛋!”耿庆生怒从心头起,一脚踢倒瑞娘,抓着盼儿就往地上狠狠砸下。盼儿只惨叫了一声就歪在了瑞娘裙边,顿时没了声音。

颜惜月回到了村口,却只见耿庆生带着几个少年守在那边,不由问道:“夙渊去了那里?”

颜惜月瞥了他一眼,并未说话,倒是几个少年人从速上前搀扶。那耿庆生在世人面前丢了脸,又见颜惜月也不互助,气得将木棍砸在地上,愤怒拜别。

一言未毕,却忽觉脑后一阵剧痛,像是有锋利的东西直刺脑髓。

盼儿在半空中吓得直叫,瑞娘抓住他的手臂,厉声道:“耿庆生,你快把她放下来!”

那山狼隔着坎阱也不躲闪,相反嚎叫一声径直冲上。耿庆生的木棍才一触到坎阱,便觉劈面一股强力蓦地撞来,竟连人带棍倒飞出一丈开外。山狼亦被震退数步,却还朝着颠仆在地的耿庆生凶恶嚎叫。

“你这是……”夙渊惊诧。

她大声呼喊,被浓烟呛得流出了眼泪。忽听头顶一声巨响,竟是烧断的房梁猛地砸落。

“你又要发甚么疯?!”瑞娘悲声叫着,跌坐在地,嘴角都流出血来。

她讶然回望,身后有金色流光飞舞回旋,垂垂变幻出夙渊的身影。火光熊熊,他一身黑衣站在其前,沉寂如墨。

*

颜惜月蹲下来,缓慢而又低声道:“你叫宗峻是吗?你是斗不过夙渊的,还不快带着狼群分开?”

话音未落,忽听狼嚎又起,紧接着,一头高大的山狼便从暗中的巷子那端渐渐走来。它的右前腿还是有力,行动时一瘸一拐,但那双幽绿阴狠的眼睛中,却透着冷厉坚固的光。

山狼目睹没法撞破坎阱,便拖着受伤的腿沿着村外草丛疯疾走驰。因村庄四周都布下了灵符阵法,它没法突入,却还是奔到了离耿通家比来的小山丘上,朝着阿谁方向哀声嚎叫。

浑身是火的耿庆生惨叫着向瑞娘扑去,瑞娘抛下已经曲解的烛台惊骇后退,终究颠仆在地。他向前冲了几步,就跌倒在床前,痛苦地不竭翻滚。

耿庆生抡起胳膊就将她打翻在地,怒道:“谁是你爹?!你爹是阿谁灰毛牲口!”

那狼嚎钻入云霄,一声连着一声,在空旷的夜空下此起彼伏,仿佛鬼哭。

耿庆活力愤地抬手去挡,瑞娘发狠持续砸打,一声声地钝响中,蜡烛断裂滚落到他身上,和着烛油转眼就起了熊熊火焰。

他艰巨地转头,见满脸是泪的瑞娘手持滴着血的黄铜烛台,正圆睁着发红的眼站在他面前。滚烫的烛油流淌到她的手上,她却像没了知觉一样,又举起沉重的烛台向他面门砸去。

夙渊不容她再多说一个字,拉着她就跃出了窗口。

村中一片沉寂,耿庆生忿忿不高山回转家门,二话不说地就直冲到前院,一脚踢开了房门,将躺在床上的瑞娘拖拽起来,正正反反地连打四个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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