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佑已再三谦让,见他们还是咄咄逼人,也不由动了肝火:“既然如此,那就请云松道友出来,与我师妹对练几招。”
颜惜月一愣,刚才事发俄然,对方又强势逼人,本身竟没想到这个别例。灵佑亦撑着剑道:“惜月,就遵循这位道友说的去做吧。”
昆逸实在也不熟谙甚么玄冥子,但在门人面前却还是摆出姿势,冷冷道:“人间寻仙访道之人浩繁,你又怎会一一晓得?且请他出去,看看究竟是何来意。”
昆逸真人打量他一番,问道:“小道友如何称呼?”
“你胡说!”云松一指颜惜月,“阿谁穿黑衣的男人清楚就是与她一伙儿的,那里是甚么隐逸之士?说是要来赔罪,成果还遮讳饰掩……徒弟,他们是不把我们太符观放在眼里!”
未过量久,小羽士带路而至,身后一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貌,身穿银缎长袍,发束白玉冠簪,凤目修眉,丰神超脱。
云铭顺势反击,剑光如电,瞬息间已将灵佑击飞出去。
灵佑蹙了蹙眉,“那伤人的并非玉京宫门下,听师妹说,只是个云游四方的隐逸之士。长辈在此不敢说甚么护短不护短的,只但愿真人也能听听我师妹的话,切莫被人蒙蔽耳目。”
昆逸皱了皱眉头,长于察言观色的云松当即道:“没见这里正有要事?请那位客人先到前殿旁歇息,徒弟有空了再去。”
既有外人到来,太符观世人也不好做出过分刁悍的模样,因而还是罗立于昆逸真人身边,唯有颜惜月与灵佑忍着伤痛站在了门边。
昆逸还是面无神采,眼神中却透露几分不满,“你的意义是说老夫护短?何况当初将我门徒打伤的另有其人,你现在只带了她过来,又是何企图?”
云铭非常不耐烦,手持长剑道:“你师妹找人偷袭我两位师弟,现在还装甚么不幸?”话音未落,已一剑刺出,抖出数朵乌黑剑花,朝着颜惜月缠去。
春山娘娘讶异,望着颜惜月,“天然是这位……”
云铭道:“当然是让她交还元神,你阿谁甚么师弟,也该到我们这儿来向云松师弟报歉才是!”
那羽士却难堪起来:“但是,那位道友说恰是为了玉京宫的事情而来。”
她取下腰间的钧天宝镜,拈诀作法。此时云松与他那师弟却不安起来,仓猝向昆逸真人道:“徒弟,妖物的话怎能信赖?”
瀚音冷哂一声,袍袖一卷,便将那光痕支出掌中,继而又一弹指,数点金光吼怒生风,扑向云松面门。
“那现在又该如何措置此事?”瀚音皱眉问道。
云松紧紧盯着他:“我徒弟乃是一观之主,莫非还会空口扯谎?”
目睹长剑即将刺中颜惜月,灵佑蓦地脱手,半空铜铃乍现,金光四射中将云铭的长剑死死镇住。那长剑狠恶颤抖,蓦地间寒光暴涨,竟化为无数剑影,如飞梭般朝着灵佑与颜惜月迅疾射去。
颜惜月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栗,她本来觉得只要在此说清究竟便可将事情处理,没想到这太符观高低皆是颠倒是非之人,现在即便本身故意强拼,但灵佑受伤在旁,几近没有冲出去的能够。
“师兄!”倒在门外的颜惜月惊呼出声,灵佑重重颠仆在她身前,半晌才勉强抬手一擦嘴边,竟有斑斑血痕。
云铭还欲拈诀施法,灵佑背抵墙壁左手拔剑,晶露长剑飞速斜来,震出万道流光,便罩向云铭满身。此时那在旁观战的短须道人却俄然抬手射出一道灵符,那灵符隐现黑光,蓦地间飞至晶露长剑上方,竟将其流光吸去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