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胡蝶似也感遭到了七盏莲华的媲美之意,一振双翅飞舞风中,继而又停落在颜惜月手边,温馨而恬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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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再吱声,晓得再说也是无益。灵佑拿起晶露剑,起家道:“先上楼歇息,等明天到了太符观,你少说为妙,我自会向昆逸真人解释事情原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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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惜月见楼上已无别人,便渐渐走到灵佑身边,低声道:“师兄……那是我刚才为了跟猿妖套话,用心写的。”
很天然地又想到了被留在白露镇的夙渊,也不晓得他吃了那碗馎饦没有,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口味奇特,挑三拣四。
灵佑听出他话里藏话,却也只当不知,笑了笑道:“真人谬奖了,长辈们整日跟着师尊打坐修炼,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。本日灵佑前来拜访,是因为前些日子收到了真人给师尊的手札,那信中所说之事让师尊非常不测,特地命长辈下山,带着那肇事的师妹前来太符观赔罪。”
“我起先并不晓得他是猿妖,只是感觉有些古怪,别人又说他算卦很灵……我想借此机遇看看能不能算出灵霈师兄的下落。”颜惜月焦炙起来,“可那猿妖看了以后,竟说……竟说灵霈师兄已是非生非死!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用心说得古怪,还是师兄他真的……”
此次师尊派他出来,想必也是动了肝火。只不知明日到了太符观,对方又会是如何的态度……
他自行跃上剑身,又向颜惜月道:“上来。”
颜惜月只得跟着他上了楼,回到本身房间以后却偶然歇息,听着楼下各种叫卖声,便不由翻开了窗子了望。
想到此,烦闷了一天的颜惜月抿着唇笑了笑。
“鸡汤馎饦,来一碗御寒吧!”一阵叫卖声打断了她的思路,往斜劈面一望,公然也有效青布支起的棚子,内里正有人煮着馎饦。
两人一前一掉队了汾州城,恰是晚餐时候,两边酒馆飘香,夜风含醉。因见天气已晚,而太符观又在汾州城北的杏花镇上,灵佑便带着颜惜月在城中找了个堆栈先行落脚。
灵佑双眉一扬,作色道:“你如何能够将灵霈的生辰八字交与猿妖?”
灵佑眉峰一挑,向昆逸真人道:“可否请当初被打伤的两位道友出来一谈?”
她闷闷地点头,“晓得。我只是因为明天就要去太符观,以是内心有些忐忑。”
次日一早,颜惜月便跟着灵佑出了汾州城,往东北方向又行了一程,这才来到了太符观门前。
隔着云纱只能模糊望到蜿蜒的河道绕镇流淌,街道上的行人都变得极其纤细,也不晓得夙渊是否还单独留在那堆栈……
“还不是你本身惹出的费事?当初如果不与他们比武,就不会有现在的不安。”
她双肘撑在窗台上,托着脸颊入迷。
颜惜月难堪了一下,但为了尽早赶到太符观,也只能掠至灵佑身后,只是那剑身狭长,让她站得有些胆战心惊。灵佑却没管她的情感,顾自拈诀施法,晶露剑灵光流转,载着两人倏然飞向云间。
这辈子,都不想再经历无尽的等候。
灵佑躬身上前,拜道:“长辈玉京宫灵佑,不知座上但是太符观昆逸真人?”
“现在就解缆?”颜惜月微有不舍地望了望窗外。
她心不在焉地吃着,灵佑瞥她一眼,沉声经验道:“在玉京宫的时候莫非没教过你,用餐时要埋头敛神吗?”
他已习得御剑之术,到了无人之处便实施神通,背后的晶露剑缓缓飞出,在半空中变幻生云,四周隐现灵光。
两人在楼下用些简朴的餐饭,灵佑一起上都神情严厉,颜惜月也不敢与他多说话。他是清阙师尊座下非常正视的弟子之一,排行亦在灵霈之上,在世人当中最为沉稳朴直。从小到大,颜惜月一向都对他恭敬有加,且又带了几分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