邝博阳愁闷地坐在桌前,烦躁不安地将书册推到一边,“你要晓得,只要他,他肯帮手,我们邝家这些年受的委曲,就,就都能湔雪!到当时候,我再,再把你接返来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“我晓得……但是你就不担忧我被他带走后会如何?”寻真嘶哑着嗓子道。
他这一说,本来对颜惜月还摸不透秘闻的世人哗然后退,“女,女鬼来了!”
“我之前见他时,他就在茫茫无涯单独守着凤凰螺,就算汉水神女亲身到来,都未曾暴露半分欣喜,仿佛统统都与他毫无干系似的。”
“为何带我来这里?”寻真望着她道。
邝博阳这时才回过神,迷惑地问寻真:“你们,你们熟谙?”
“我,我必须二者选一!”邝博阳压抑着声音,一拳重重捶在桌上,“我对你,也是至心。可,可落空了这个机遇,我就再没法翻身!你不会明白,家道中落,整天被人嘲笑是甚么滋味!你也设想不到,小时候就为了,为了给母亲偷一点吃的,我是如何被人,被人打断了腿!”
胖妇人双手叉腰,“你又是甚么人?!跑到这儿来指手画脚?!”
晚风吹过,寻真掠了掠鬓发,浅笑着道:“哦?他何时也会体贴起别人来?”
他却忽而站起来,瘸着走到她身后,孔殷道:“寻真,你,你不是妖吗?你会神通的!你能庇护本身!”
“他在找我了。”寻真笑了笑,眼里却模糊带着忧愁,“归去跟夙渊说,我统统都好,即便有事也会自行定夺。”
她不由悄悄伸手触碰了一下,却觉丝丝灵气自花瓣内不竭排泄,如看不见的云烟普通在水面上氤氲起伏。颜惜月正在惊奇之际,又听房中传来邝博阳的低声话语。
进了小院,他们两人先去洗掉身上污血,颜惜月便站在屋檐下看那株红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