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客吃了一惊,怕有累及,急要逃去。侍儿道:“莫怕,莫怕!”怀中取出一包红色有光的药来,用小指甲桃些些弹在头断处,只见头渐缩小,变成李子大。侍儿一个个撮在口中吃了,吐出核来,也是李子。侍儿吃罢,又对墨客道:“主母也要郎君替他报仇,杀这些恶少年。”墨客谢道:“我如何干得这等事?”侍儿进一香丸道:“不劳郎君脱手,但扫净书房,焚此香于炉中,看卷烟那边去,就跟了去,必定成事。”又将先前皮袋与他道:“有人头尽纳在此中,仍旧随烟返来,不要惊骇。”墨客依言做去,只见卷烟袅袅,行处有光,墙壁不碍。每到一处,遇恶少年,烟绕颈三匝,头已自落,其家不知不觉,墨客便将头入皮袋中。如此数处,烟袅袅返来,墨客已随了来。到家尚未三鼓,恰如做梦普通。事完,香丸飞去。侍儿已来取头弹药,照前吃了。对墨客道:“主母传语郎君:这是畏关。此关一过,办理共做神仙便了。”厥后不知所往。这女子、墨客都不知姓名,只传得有《香丸志》。

那妇人都看在眼里,吃罢了饭,俄然举起两袖,抖一抖道:“刚才忘带了钱来,今饭多吃过了仆人的,倒是怎好?”那店中先前看他这些人,都笑将起来。有的道:“元来是个骗饭吃的。”有的道:“敢是端的忘了?”有的道:“看他模样,也是个江湖上人,不象个本分的,骗饭的事也有。”那店家后生,见说没钱,一把扯住不放。店东又发作道:“彼苍白日,莫非有得你吃了饭不还钱不成!”妇人只说:“不带得来,下次补还。”店东道:“谁认得你!”正难分化,只见程元玉便走上前来,说道:“看此娘子风景,岂是要少这数文钱的?必是真失带了出来。如何这等逼他?”就把手腰间去模出一串钱来道:“该多少,都是我还了就是。”店家才放了手,算一计帐,取了钱去。

现在再说一个有侠术的女子,救着一个流浪之人,说出很多剑侠的群情,从古未经人道的,真是精绝。有诗为证:

那妇人走到程元玉跟前,再拜道:“公是个父老,愿闻高姓大名,好更加偿还。”程元玉道:“些些小事,何足挂齿!还也不消还得,姓名也不消问得。”那妇人道:“休如此说!公去前面,当有小小惊骇,妾将在此处出些力量报公,以是需求问姓名,万勿忌讳。若要晓得妾的姓名,但记取韦十一娘便是。”程元玉见他说话有些难堪,不解其故,只得把名姓说了。妇人道:“妾在城西去探一个亲眷,少刻就到东来。”跨上驴儿,加上一鞭,飞也似去了。

试听韦娘一席话,须知朴重乃为真。

红线来世,毒哉仙仙。隐娘出没,跨吵嘴卫。香丸袅袅,游刃卷烟。崔妾白练,半夜忽失。侠妪条裂,宅众神耳。贾妻断婴,离恨以豁。解洵娶妇,川陆毕具。三鬟携珠,塔户严扃。车中飞度,尺余一孔。

话说徽州府有一贩子,姓程名德瑜,表字元玉。禀性简默端重,不妄谈笑,忠诚老成。埋头走川、陕做客贩货,大得利钱。一日,收了货钱,待要归家,与带去仆人清算伏贴,行囊饱满,自不必说。自骑一匹马,仆人骑了牲口,起家行路。来过文、阶道中,与一伙做客的人同落一个饭店,买酒饭吃。正吃之间,只见一个妇人骑了驴儿,也到店前下了,走将出去。程元玉昂首看时,倒是三十来岁的模样,面颜也尽斑斓,只是装束气质,带些武气,倒是雄纠纠的。饭店中客人,个个颠头耸脑,看他说他,胡猜乱语,只要程元玉端坐不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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