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宋安庭瞧清尼姑模样,只是一笑,便欺身上前道:“本来是静慈斋的清渺师太,真是失敬!”
蒋正皓盯着真静,奸笑一声道:“说到这仇敌,也与你金龙寺有关!前几日,小爷这兄弟就是被你们金龙寺一个小和尚打伤的,直到昨日才大伤初愈,你们且说说,这笔账,该如何算呐?”
老衲悬掌立于胸前答道。
净愠一声令下,百来名和尚便蓄势待发,空玄门一众见状,竟是被众僧生生吓退了几步。
真静复又确认了一番,竟是显得格外欣喜道:“听闻师兄于两月之前便离了庙门,下山去普度众生,师弟还苦于带领弟子前来插手群英大会,无缘与师兄送行道别,谁知世事难料,师弟千万没想到,竟会在这群英大会上与师兄相遇!”
“金龙寺乃是中原武林九大朴重之一,真静大师也是寺中得道高僧,他已经说得这么明白,想必然是空玄门认错了人。”
真静此时面庞已不复之前那般驯良,却只是正色说道。
“阿弥陀佛,贫僧法号真静。”
“真言也没有想到,会在此赶上真静师弟。”
“哼!金龙寺的秃驴,小爷不去找你们,你们反倒是本身奉上门来了!”
“净愠,不得无礼!”
“就算是金龙寺之人所为又如何?空玄门莫非还敢找金龙寺费事不成?别说这里只要‘断水截流’二人,就算是空玄门门主――‘精钢铁掌’鲍常封亲临,也不敢拿金龙寺如何!”
“弟子在!!”
听得四周世人闲言碎语,蒋正皓面色不由微变,却又忽地仰天一笑,说道:“哈哈哈哈哈!真是好笑!金龙寺也不过如此!”
“净愠!”
真静也是一笑,又开口问道。
……
“还骗你不成?此事但是我亲眼所见!”
真静朝着和尚壮汉喝道。
唤作净愠的和尚壮汉见真静开口,忙低头应了一声,便不再说话。
忽闻一声痛斥,只见一名尼姑闪身而出,指着蒋正皓喝道:“这群英大会,乃是各路英豪商讨天下百姓之大事,岂容得你空玄门在此撒泼!?”
“真是真言师兄!”
“你又是何人?”
真静不由喝了一声。
跟着净愠一声暴喝,只见其身先人群一阵人头攒动,道道身影飞身而出,立在中心空位,竟是百来名和尚!
见得宋安庭如此目中无人,一名和尚打扮的壮汉跳将出来,指着宋安庭吼道。
人群当中,钟铁牛见着仇家寻上门来,还出言不逊,顿时大怒!
“金龙寺众弟子听令!”
一旁净愠冲着蒋正皓二人扬了扬拳头道。
“是…是,师父!”
“寻人?”
“你们空玄门好生卑鄙!竟然敢偷袭我师伯!”
蒋正皓见着,心中暗笑,又继而挑衅道:“如何?金龙寺的秃驴说不过便要脱手?还要以多欺少不成?看来号称九大朴重之一的金龙寺,也就如此罢了!”
“真的假的?空玄门不过二流门派,如何敢惹金龙寺?”
“真言一起西行,欲去往凉州,只是路经此地。”
“空玄门来势汹汹,但是带足了人手,他们几人插翅难逃啊!”
真静听得真言一番话,面露豁然,又朝着孙力见礼道。
“这下孙力和他四个兄弟可惨了!”
“猖獗!”
“阿弥陀佛!以多欺少倒是不会,可如果施主再出言不善,我金龙寺定不轻饶!”
“呸!你个贼秃,装傻充愣的工夫倒是上乘!你就这般随口一问,没人承诺就是认错了人,人间哪有这类事理?真是天大的笑话!”
“那你快细细说说!”
世人定睛瞧去,但见这尼姑身着灰袍、背负长剑,年纪不过四十来岁,正一脸怒相地瞪着蒋正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