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忙抢道:“少门——啊呸!鲍无明!鲍无明那混蛋要我们来凉州,说是不肯定叛军有没有杀了大师,如果大师没死,就集结人手,在凉州把大师给处理了!”
……
二人见着真言眉头舒展,还道真言要食言而肥,又赶紧冲真言吹嘘道:“实在别说金龙寺了,鲍无明他敢找大师的费事,就已经是自寻死路了!大师是玄缈方丈的亲传弟子,武功又这么高强,只怕就连那精钢铁掌鲍常封,也不见得是大师的敌手!”
说到最后,柳婉倒是笑得更加地惨痛。
柳婉听着,身子一顿,却又不作理睬,还是一刀,落在了那人的颈间。
“噗嗤!”
“柳婉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你,只是…柳婉不想看到大师如许…”
“大师,如果要你循环,下一世,你想变成甚么?”
真言听得此话,也觉有理,不由点头暗思道:“莫非是我多想了?”
真言见着柳婉如此模样,不由闭目一吟,叹声道:“柳女人,你已入了魔障了…”
本来她的名字叫柳婉,挺好听的一个名字…
……
“也对!你是高僧,是要普渡天下的圣僧!又怎会为我一个弱女子,舍去那传唱千古的名利…”
回想如走马观花普通,一幕幕地呈现真言的面前,真言只是痴痴地看着,对其他浑然不觉。
……
柳婉冷声一笑,忽地痛声大喊道:“他们但是要杀你啊!你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放了他们!我替我爹、替你杀了他们,你反倒还要来怪我?”
“你——”
另一人跟着点头道。
……
“不成!我是削发之人,是师父的独门弟子,是将来的金龙寺方丈!我还要普渡天下百姓,怎可心生此念!?”
此人见状一惊,忙两手架刀去挡,心中还兀自暗道:“谅你拳头再硬,能硬得过我的刀么!?”
“咳…唔…”
“传说佛祖会割肉喂鹰,我如许做,固然比不上佛祖,但也是一件功德吧…”
没有刀挡,此人面门已是大开,真言口中“哈”地一声暴喝,拳头已是砸在那人的面上。
真言欺身来到近前,面上露着怜惜之情,又指着地上五具尸首,冲柳婉诘责道:“贫僧已承诺放他们分开,你为何还要痛下杀手!?”
娇容早已充满了泪水,连衣衿也被打湿了两片,柳婉最后呆看了真言一眼,神采忽地一转。
“阿弥陀佛!”
另一人恐怕真言忏悔,忙不迭地承诺道。
柳婉见状,惨淡一笑道:“呵!念佛念佛,就晓得念佛,你们和尚除了念佛颂佛,还会干些甚么!?”
下一刻,但闻“嘣”地一声炸响,那人的刀竟是被真言直拳砸在刀身之上,回声断了开来!
真言不想再听二人说下去,因而呵了一声。
真言见二人已被震住,便不欲再脱手,只是沉声道:“只要你们说出空玄门少门主为何要你们在凉州集结,再今后退出空玄门,贫僧便会放你们拜别。”
“如果要我挑选,我想变成粮食…”
那鲍无明调集门下弟子对于真言,只需对于真言一人,只要把事情办得标致,也不怕泄漏了风声。虽说他的确是与真言有过恩仇,可就算金龙寺找上门去,鲍无明只要来个死不赖帐,没得人证物证的,金龙寺天然也何如不了他。
柳婉背对真言,也不看他,只是盯着地上尸首,冷声道:“他们是空玄门的人,空玄门勾搭叛军,害死我爹,我要他们偿命,有何不成?”
“你…大——大师…当真不杀我们…会放我们…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