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付伟完整没给她机遇,冷冷地说道:“当我隔着门,听你与你母亲说的那些话的时候,我就在想要不要将你送到清风庵去,更费心些。想来那老尼比为父更会教诲你。”
付新冲着广陵太守笑了:“庄上挺好玩的,伯伯不消惭愧,吴大娘和吴二娘也对憨娘好,庄上的二位红姨也对憨娘好,憨娘在庄上住着,都不想回了呢。”
而付伟则不为所动地冷冷地笑着:“既然你这么想将儿子过继出去,好,我成全你。你说,你要将哪一个过继出去?”
吕氏不疑有他,转过甚对着付伟道:“大郎,要过继,当然是大郎。”
付伟俄然跪到广陵太守地脚下,弄得广陵太守赶紧放动手中的茶碗,低身拉付伟起来。付伟却说甚么也不肯起家,道:“付二求太守承诺,主持过继典礼。付二想将三弟的宗子付毅过继给长房,能承长嗣。”
付新笑得甜甜地:“我不怕啊,既然是爹爹要做事,总不会是好事的。”
孙妈问也不问启事,道:“老奴晓得了。”
丫头煮了茶上来,付伟让过茶以后,就与广陵太守道:“不知太守可否带了侍从、书记来?因为家里的事情,一再地费事太守,实在是有愧。”
付伟像是晓得了付悦的筹算似的,俄然一道冰冷的目光射过来,对孙妈说道:“看好欢娘,不能让她分开这里半步。如果不听话,就直接将她给我绑了。”
这时,广陵太守却到了,刚好被领到万安堂里来。付伟并不出去驱逐,瞅着吕氏道:“当着太守的面,你再说一遍,你要将大郎过继出去,决不悔怨?”
此时若再听不出来,那吕氏可真成傻子了。不等周老太太因为吃惊,没反应过来,吕氏已经叫道:“你疯了?疯了吗?凭甚么?你为了对于我,连儿子也不管了?你要将你弟弟的儿子过继给长房,付家的统统就满是他的了。我不准,不准,要过继也过继大郎或四郎。老三门上,想都不消想。”
不过是付伟的徒劳罢了。付悦不由放心肠笑了,感觉她高估了付伟的才气。然后转头不再瞅付伟,而去打量多日不见的付新。
吕氏尖叫着,像疯了一样地往付伟身上冲。幸亏边上的婆子、丫头反应快,将吕氏拉住。挣扎中,吕氏的头发掉得一缕一缕的,胡乱地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