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姨娘跪在赵夫人的脚下，苦苦要求着。
那满是付悦的错。
付新还是本来阿谁，付国公府世子的嫡长女，而她付悦，则是庶次女。
高姨娘又爬到了付宽的脚边上，拉着付宽的裤脚子，哭道：“世子爷，奴婢十几岁跟了世子爷，只生了悦儿一个女儿，以后，掉了多少个，世子爷，奴婢是妾，奴婢认了。悦儿奴婢没教好，这么些年，生不见人，死不见尸的，奴婢也认了。世子爷，看看奴婢的头发，奴婢老了，奴婢想认下她，世子爷就成全奴婢一回，奴婢死也瞑目了。”
柳氏这时候，并没在这里。
付新低下头，想了想，说道：“爹爹不消担忧，就承诺她吧，有大夫人在，女儿不会亏损的。”
还是付亮这时候出声道：“这事要真提及来，也是柳姨奶奶的错，是她那天没事，见接星宛人少，说要给高姨娘安排几小我，留下来闲说了几句话，提起来的，说家里来了个女人，与先高姨娘的女儿同名同姓的，也是个奇事。”
赵夫人拉着付新的手，走到了付宽的跟前。他们的脚边，跪着高姨娘。
付悦就站在一边，面上看不出甚么神采来。脖子上一个血红的红点，表示着，她曾经的自残。
赵夫人说道：“过继付悦吗？我没定见。只要广陵二爷承诺、国公爷、老太君承诺就行。我还是那句话，按着过继前后排序，我们憨娘是嫡长女。如果办不到，那就别想。”
赵夫人笑道：“我晓得。”
这个，付悦一早便就想到了，已经教给了高姨娘。
说到底，当年还是他的错。
发明付宽看向门口，高姨娘转头也看到了赵夫人。她以膝代脚地爬到赵夫人脚边，哭道：“大夫人，奴婢求大夫人了。瞅瞅奴婢这满头的白发，大夫人便不幸不幸奴婢吧。”
又想到，若不是当年赵夫人动了手脚，高姨娘何必就一个女儿？
付宽见赵夫人说了松动话，转头问付伟道：“二弟看……”
这句话，几近成了付宽的死穴。只要赵夫人一提这句话，付宽便就一点儿脾气没有。
但高姨娘从不扯谎的，又信了十来年的佛，那演练好了的词却就堵在嗓子眼里，说不出来。只是支支吾吾的。
赵夫人并不瞅高姨娘，只是拿眼睛看付宽：“让我承诺也行。但她俩个的排序不能按着生日来，本来就差一天，过继算重生，按着过继前后算姊妹。那丫头若想过继给高姨娘也行，她是庶妹，今后见到憨娘，要喊一声姊姊。”
言外之意，是不是付悦与高姨娘说了甚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