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伟倒是没多说甚么,上去就给了付封一脚道:“难为你读过书,还知不晓得甚么是礼义廉耻?”
付图等得就有些不耐烦,道:“娘,四弟妹到底来不来?向来都是新媳妇等着公婆的,还没见谁家媳妇这么大架子,等着公婆大伯、大嫂小姑等着她的。要不我们就先归去吧,孩子都闹了。
“说,她都骂了甚么?”吕氏气得浑身颤抖。
吕氏还只当付封在打理着那间铺子。宗子已经出赘到别人家里,付悦也完整伤了吕氏的心。吕氏自发得将来她要依托这个小儿子,以是每日像是服侍祖宗似的服侍付封。
吕氏气得才说了句:“你……”
那婆子出去,一会儿领了付封出去。
以是,昨早晨,吕氏去寻付悦,把屋内服侍的人全都撵出去,上去就又是一顿打。付悦已经风俗了,她不哭不闹也不躲,就那么强忍着。之前吕氏喜好照着付悦脸上打,付悦不消去找付伟告状,付伟只看到,就那么盯吕氏一眼,吕氏就已接受不了了。
付封一席话,说得吕氏倒先没了脾气。固然吕家换了人,但这边如果休妻的话,那吕氏与娘家可就成仇了。
挨了骂的付封已经在小吕氏哪儿受了一肚子的气,此时又被他娘骂,立时没好气地说道:“还不是要感谢娘,给我定了这么一个好媳妇?她才来第一天,我哪就教诲得了她?她张嘴闭嘴我是贩子子,她是官家女,我们配不上她家。我能如何样?还打她一顿?”
那婆子低着头,偷偷抬起眼皮子溜了吕氏一眼,才支支吾吾说道:“吕小娘子说……说她被骗了,她爹是个典书,大小也是朝廷命官,竟然嫁了个……嫁了个……”
付封就又说道:“我倒是想打,送亲的但是她亲叔叔,人家干不干?要怪还不怪娘?我还没说甚么呢,给我定的这是甚么媳妇?早晨的时候一疼就又哭又挠的。”
本来就在明天早晨送完亲,吕梁找到吕氏,回京的吕春、吕管非常喜好付悦,夸奖付悦聪明聪明,留在广陵实在可惜。恰好吕家女孩儿也少,想将付悦接到京上好好培养。
吕氏没头没脸地骂道:“老四,到底如何回事?她一新媳妇,你就任着她如许?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?连个媳妇都管不了?你个窝囊废,到底无能些甚么?如何大了大了,倒变得更加窝囊起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