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氏搂着付悦笑道:“娘晓得,要不人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。”
但不管如何说,付悦也是付伟的女儿,付伟道:“老太太想多了,她一个孩子晓得甚么?老太太放心,我决不会让新儿亏损的。”
付新哭得更加的短长起来。
付新嘟着嘴,垂着头不说话。
付新一听付伟说话,眼里便尽是眼泪,不管如何忍也忍不住了。滴答滴答往下落。
沈蓉道:“那二爷就安排吧,我尽管着带憨娘走了。对了……”沈蓉俄然说道:“你说她会不会趁机打我们娘俩个的主张?”
付伟赶紧安抚地拍了拍付新的后背,说沈蓉道:“她才六岁,那里晓得那么多?她已经很悔怨了,你骂她做甚么?再说我瞧这孩子很好,有情有义的,不枉我偏疼她。欢娘再如何的,也是她的亲姊姊,我们总不能教孩子防亲姊跟防贼似的?”
“这是如何了?憨娘见着爹爹返来,也不说话。谁给我女儿委曲受了?”付伟走到付新面前,蹲下身子问道。
埋在吕氏怀里的付悦地脸,闪出一抹奸滑来。如果事成了,她一劳永逸,如果不成,上面有吕氏给她顶着,她是不会伤着分毫的。何况吕氏有都城的吕家顶着,这个背景还是挺坚固的。
付伟回到凝香园,沈蓉正教唆丫头婆子清算一利器具、铺盖被褥等,以便永宁寺过夜之用。付新则呆呆地坐在床边,手里捏着那幅画,蔫蔫的,就像颗经了霜的草一样,模样没变,但却一点儿活力没有。
周老太太越想,越感觉明天吕氏和付悦在她面前演了一出戏,擎等着付新阿谁实心眼的孩子往里跳。
付悦扑到吕氏的怀里,嘴里道:“女儿只想娘高兴。”
付家每年给永宁寺捐上万斤的香油钱,永宁寺方丈方丈接到信后,赶紧清腾出一个清净的别院出来,将内里住着的一些个羁旅在外的学子、过往的商贾全数撵到了另一处偏破的院子住。一时候,弄得永宁寺里怨声载道。
沈蓉恨铁不成钢道:“就如许,拿着好人当好人。我之前说过她多少回,她全当了耳旁风。她哪是你姊姊?那是挖好了坑,就等着你跳呢,一点子小恩小惠,你就甚么都忘了。明儿我离了你,你可如何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