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正值夜晚十一点,靳鹿拿了手电筒,蹑手蹑脚地翻开了天窗,谙练得翻出了院门。
靳鹿站在昏黄的灯光下,垂着眸,脑海里像在放电影似的,这些日子的一幕幕快速地从面前溜过,她握动手电筒的指尖不自发紧了几分。
池野紧抓住她手腕,“你笑甚么?!”
“小南?”躲在角落偷听的苏铭安大脑有些转不过来,“这说的是牧大哥吗?”
“铭安,你过来一下。”
靳鹿拂去他的臂弯,站直着身子,拍了拍白裙上的灰,一步一步地,往回走。
苏义璞盯着已经从沙发上挺直了身子的严振国,眉头紧皱,“振国,牧家被你害得只剩下牧彦南和牧鱼两个孩子了,即使你有天大的仇恨,也该消气了吧,何况,”
靳鹿疼得皱了眉,看着池野额头青筋崛起的模样,笑意更是轻视,“如何,被我说中了就…..唔唔唔….池….”
池野站直了身材,音色怠倦,“你必然要如许跟我说话吗?”
靳鹿正对着池野,神采已规复如常,只是虎魄色的眸里,没有一丝温度。
苏铭安见机,“爸爸,严叔叔,那我就不打搅你们话旧了。”
靳鹿顿住脚,回身向他逼近,“那你想让我如何?”
“振国,”苏义璞不卑不亢,“我明天请你来,并不是为了我局里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