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或许不晓得,但亲手将广进赌坊搞掉的段平生,非常清楚,广进赌坊中,的确有这么一个帐本,记录着每次好处运送的清楚条目。
就在这时,同为七重楼的聂锋镝悄悄抬手,强即将李长林的气势压了下来,冷冰冰的脸上暴露阴沉之色:“李将军不要心急,有些事情你不清楚,且听本官细细道来。”
段平生冷哼一声,出言问道:“说了这么多,还不是空口无凭!你说你做了奥妙记录?好啊,先把广进赌坊的帐本找出来,证明你的记录是真的再说!”
“鲍杰不是死了吗?”
聂锋镝对于他的倨傲行动,心生不满,同时也对段平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发挥的小行动,面露不悦。
不过,李长林仍旧有些不肯断念:“聂大人,就算帐本不存在,此事也要详加再议,毕竟已经有了人证,总能够备案调查了吧?”
迎着李长林的目光,段平生呵呵一笑:“将军说曹安经手黑款,莫非就不是道听途说的?为何本王查明,曹安在任期间,始终兢兢业业,恪守城门。至于牵涉某党好处,曹将军也和本王抱怨,那是他被逼无法罢了!”
李长林卸去气势,却没有坐回原位,冷哼一声:“洗耳恭听!”
嗯?
那曹安近卫只顾叩首,没有瞥见李长林几欲杀人的眼神,自顾自的说道:“大人,我不该该收受好处,昧着知己做伪证啊!”
“甚么?”
话音落下,李长林扭头便走,路上还不忘一脚揣在那昏倒不醒的曹安近卫身上,直接将他踹出了大堂当中。
“哦?”聂锋镝神采稳定,将这近卫先前递上来的名帖放下,再度问道,“空口无凭,本官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,便为朝廷册封的武将科罪,既然你说曹将军贪赃渎职,可有证据?”
吕三思的把柄留不得,段平生也没工夫再去宋州欺诈他一笔。
“武幽王,你与李将军有关曹安一事的辩论,已经有了成果,不知,你另有何事要与本官商讨?”
段平生的嘴角暴露点点浅笑,聂锋镝则不悦出言:“李将军,有甚么事情,大可让他先行说完嘛!”
那近卫面对堂中端坐的幽州头面人物,倒是没有暴露半点的胆怯之意,拱手说道:“秉大人,小人在曹安部下任职多年,亲目睹得他操纵职务之便,夜弛禁门,为某些好处个人运送财物,导致幽州财务丧失极多。”
“非也!”聂锋镝悄悄点头,“临时以为那本帐本的确存在,但究竟倒是,从广进赌坊封存的一应账目,并没有相干记录!再者,查封广进赌坊的行动,也并没有李将军说得那么完美,当然广进赌坊高低全数就逮,但二掌柜鲍杰,倒是杳无消息!”
段平生眉峰一扬,感觉李长林还真是有备而来,而聂锋镝则神采莫名的出言问道:“西城守将曹安的近卫,你有何事秉明?”
但是聂锋镝却没有因为李长林的言语立即行动,面露踌躇之色,仿佛是并不想遵循李长林的意义去办。
段平生微微摆手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有话好好说,将军不要这么冲动,曹安到底是不是罪大恶极,还没有查明呢,现在就给他科罪,只能闪现出将军的目标,实在是过于显眼啊!”
果不其然,大怒过后的李长林,只能咬牙看向聂锋镝:“大人,既然帐本丧失,人证昏倒,曹安一事,便就此作罢,本将先行告别!”
闻言,段平生的眉头微微皱起,曹安先前信誓旦旦的对他说,帮忙吕氏一党运送好处的时候,手脚做得极其洁净,如何题目恰好出在身边之人?并且还这么严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