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吴明也跟着感慨了一句,继而大笑道:“就为这些曾经的存亡与共,我们就当浮一明白,来啊,上酒。”
目睹廖刚如此,吴明又叹了口气道:“生者父母,实在廖总督生前,何尝对你们母子没有惭愧之心。但他是中西总督,总得照顾到方方面面,你毕竟只是庶出,将心比心,他那能够不厚此薄彼?”
吴明苦笑道:“那是药酒,三公子名动中西,身份高贵,如何能喝这个?”
廖刚还是嘲笑:“就算如此,可我母亲抱病,他却一向不闻不问?可曾尽过半分为夫之责?”
可他更清楚,吴明比本身更合适做这中西之主。投降这个年青的总督,迎他入主中西,不恰是本身但愿的么?可想到吴明对本身的各种手腕,对比四年前的阿谁近卫营队正,贰心头只剩下茫然。
吴明摆了摆手,盯着几上的两个空杯子道:“三公子不必如此,我只想和你相安无事,各展其才,今后只要我吴某不倒,就有你清闲安闲的一天。毕竟,这是我承诺过令尊的。本督其他不如何样,但自认令媛一诺,还未曾食言而肥。”
吴明怔了怔,奇道:“莫非小清能变出酒来?”
廖刚想了想,苦笑道:“部属人虽痴顽,但军权贵一,一山不容二虎的事理还是晓得的。只是督座对我,也算非常体味,莫非仍不信赖我么?”
吴明和老婆对望一眼,然后拍掌叫道:“公子谬赞,本督实不敢当。但你我本日相见,正该有酒扫兴。小清,既然公子不嫌弃,那我们就以药酒待客,又有何不成?”
廖刚被他说得脸红,目睹对方已然喝完,也是一饮而尽。吴明照了照杯子,让白玉瓷杯见了底,然后酒杯搁在结案几上。
廖刚苦笑道:“督座不要再恭维了,你要再说下去。部属都恨不得有个地儿能钻下去。”
“和我相安无事,各展其才?”廖刚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有些惊诧的看着吴明:“督座何出此言?”
吴明又端起了酒杯,悠然道:“到得庭牙后,廖胜包藏祸心,企图对全部南征军倒霉。当时廖胜势大,三公子却甘冒奇险飞身来告,这等义举,实令人感佩莫名。”祝玉清微一躬身,跟着轻声道:“何mm不但与我共侍一夫,更是我表妹。在这里,我先替她感激三公子了。”
吴明俄然说出这话,令廖刚也有些摸不着脑筋,怔了怔道:“邸报上不是说得清楚,父亲是练岔了气,早在年前身故,督座只见到他的遗骸,莫非另有甚么黑幕未曾?”
“你说是吗?三公子。别人都死了,另有甚么好痛恨的?”
吴明接过酒杯,接着道:“年前能克双汇,全赖三公子仁慈,举城来降。不然战乱一起,鹿死谁手临时不说,全部双汇百姓都将遭殃。就凭这点,本督就该感激三公子之德。”他说着,把酒杯凑在嘴边,仰起脖子喝了个精光。
本身做得可对?
廖刚大为不安,喃喃道:“督座客气了,当时并没帮到甚么忙。”
廖刚还是不明以是:“莫非这与我有关?”
吴明低低道:“三公子此言差亦,或许阿谁时候,令尊精力,早就花在和毒药做斗争上了,那另有精力顾及其他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廖青的死因和盘托出,廖刚听完,眼中已噙满泪水,但还是倔强的道:“或许他真有苦处,但要我就此谅解他,我可办不到。”
“我一介女流,又不是江湖杂耍,那有这等神通。阿明莫非忘了,临出行时,你给我筹办了一坛药酒,说是专治咳嗽,这一起行来,药性尽融,怕也喝得了。”
吴明深吸口气,和老婆并肩靠在车厢上,缓声道:“本督未得中西时,常思与三公子并肩作战,共为敉平天下而尽力。可真到了这个位置,倒是日日坐立难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