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早有仆人奉上银两。此中一个白叟接过,眼里俄然流下了泪水,磕了个头道:“多谢商先生,多谢商先生。”
这时候,那些主子已经开端收敛尸身。商羽坤仿佛有些不忍,对吴明道:“吴大人,这屋子里血腥气太重,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。”
等两人都出去了,商羽坤才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缓缓道:“吴大人,与其说是我在帮这些成州的余孤,还不如是在赔偿心中的那份惭愧。”
吴明心头像被甚么东西捶了一下,叹了口气道:“槐大人,现在魏林已死,廖石已然伏法。这家人的男丁也都被你们杀了,谅她们也翻不了甚么大浪,能放就放了吧。”
这话刚才吴明已经问过,赶紧改正道:“错了,商先生,不是说你和朝廷做对。只是有些奇特罢了。”
吴明笑了笑道:“商先生倒是古道人肠,这盘贵城大小事件,仿佛都有你的影子呢。”
近卫营出征期近,这些人在盘贵没了掣肘,更有点对劲失色了。
刚把号令传达下去,火线街头突的一阵动乱,十几个绰着长枪的兵士把一间民房团团围住,内里模糊传来喝骂声。
说者偶然,听者成心。吴明心中一动,商家仿佛并不如何受陶子谦待见啊,槐英对商羽坤的态度,比之左影,二者间的差异堪比云泥。正想着,商羽坤持续道:“明天有吴大人说项,你们才有幸逃过一劫,但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。这里有些川资,你们且拿去,跟从我家商队逃出城外,然后找个处所避世隐居吧。别再返来了。”
吴明大为猜疑,不解隧道:“这又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