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君臣相协,并不是帕卜里有帝王胸怀,而是陆丰极擅追求。喜天子之所喜,厌天子之所厌,这是他为官的不二法门,也是东汉陆家耸峙朝廷多年不倒的首要启事。现在拿来对于南蛮天子,那更是游刃不足。目睹天子面现不愉,陆丰笑道:“以棋喻人,帝国在择贤上更应重视汲引后起之秀,淘汰老弱。陛下输之一棋,却得之真谛,也算一大幸事。”
帕卜里这几年无所事事,垂垂迷上了象棋。和统统初学者一样,他棋路极臭,但却尤不自知。过河兵不能走得太死,这等根基事理,就算初学者也一清二楚,可陆丰都说了不下十遍,他还是老犯一样的弊端。
和他对弈的,是一个身形肥胖的老者,恰是南蛮丞相陆丰。一见帕卜里如此落子,陆丰不由笑道:“陛下,过河之兵,每进一步就少一步,俗称老兵,老兵但是没甚么杀伤力的。你这一步固然气势汹汹,将了我一军,但此兵已进底线,再难对我黑将构成杀伤了。这二鬼打门之局,实在已不攻自破。”
他这几年拉帮结派,渐成文臣魁首。人一多,诉求天然就多,和水陆大元帅冲突也多了起来。目睹机遇可贵,赶紧不失时机的给希烈上眼药。
“兵四进一!将!”
帕卜里把子一弃,笑道:“丞相所言甚是,我们再来……”正欲摆开车马,再来一局,这时候,门外有个内侍道:“陛下,元帅求见。”
“帝嘲笑对之:吼之如合座蛙叫,此起彼伏,卿等可识殿堂礼节否?”
帕卜里仍觉烦恼:“丞相说得甚是,过河之兵,已呈老势。老兵老兵,人老尚且如此,何况一子。此举尤如覆水不能收,是我鲁莽了。”
“去捉吴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