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飞扬带住了马,廖石也带住了马,两边都是面色凝重。廖石咧嘴笑了笑:“有两下子,怪不得敢在这里放肆,但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。”他刚才已经试出了简飞扬的真假,仇敌固然扎手,但他自傲还能够对于。
魏林伸手一拉,只听得“哧啦”一声,却只拉住暴躁的廖石一片衣角。廖石乃至连铠甲都没穿,就这么大剌剌地杀了出去。他正待再行禁止,但转念一想,廖石有句话说得很对,草地上一望无垠,南汉这几百人也搞不出甚么花腔。让廖石借势一探真假也好,想到这里,他大声道:“统统人上马,随公子一起杀出去。”
马行甚快,两边都是疾催战马,可说是转眼极至。廖石已是肝火中烧,只想一枪把简飞扬打上马来,一泄心头之恨。他把手中的长枪平平举着,这是马队对冲的常见起手势,但窜改也多,简飞扬心下暗赞,这家伙起码在马战上还算不得饭桶,心下虽如此想着,嘴上却怪叫道:“这甚么破枪势,是小我都会举,估计连老子毛都沾不到。”
早上出门的时候,左影再三警告过简飞扬,廖石并不简朴。特别是他的力量和马术,更是同段中的佼佼者。简飞扬目前才五段中期,和他这个前期本就有差异。他看起来虽大大咧咧的,但心眼可很多,特别对干系本身身家性命之事,从不半点草率。和廖石对枪的时候,他已打起了十二分精力,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家伙。
第二十二节
简飞扬心中一沉,暗叫了一声:“不好。”动机刚起,廖石肥胖的身子在马背上猛地昂起,大声道:“你给我滚下来。”枪势反转,长枪如同一根活物普通,朝简飞扬的面门一枪刺来。
闪过对方这一枪,简飞扬嘴里更是大声道:“兄弟们扯呼,他日再来经验这小子。”那些南汉兵士早就全部上马,此时听得主将如此说,那边还敢多做逗留。发一声喊,纷繁四散而逃。
简飞扬固然心惊肉跳,嘴上却还是不饶人,破口痛骂道:“爷爷五成力都没使出来,你屁股就翘起来了,恬不知耻,等这回合让你晓得甚么叫简家枪。”他现在确切有燃烧了,刚才那一枪固然没伤到甚么,但廖石这家伙却下了死手,万一破了相,老子连媳妇都还没找,本就老迈不小了,这不用心让老子光棍么?
廖石颇负勇名,这几年就算勤于房事,疏于熬炼。但他好歹也是个五段妙手,根柢在那边摆着。他现在满肚皮火气,只想在简飞扬那一脸坏笑的面庞上添上几道伤口,然后打上马来。最后把嘴巴撕烂,查抄下到底是甚么做的。
中间几个兵士异口同声隧道:“大人,他说要和你单挑。”
对马奔驰,目睹得两边就要再次相遇。简飞扬俄然一拨马头,嬉笑道:“爷爷刚喝了点酒,现在尿急,不陪你玩了。”嘴上虽说着,手上可涓滴不慢,胯上战马已猛地朝侧面一闪,人马合一,快如奔雷闪电,已朝一边斜斜闪去。廖石递过来的一枪,堪堪擦着马屁股扫过。
听得对方应战,简飞扬仍然嬉皮笑容,举枪应道:“汉中路军前锋,横冲将军简飞扬大爷,特来讨伐背叛。”他这是应战了,但那口气仍让廖石大为不爽。听得对方应战,廖石大喝了一声,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一踢马腹,举枪就朝简飞扬冲了过来。他固然骑的是一匹浅显战马,人也显得肥胖,但一冲刺起来,却隐带风雷之声,其势甚急。看来离六段已经不远了。
廖石差点气得吐血,他脑筋本就比较简朴。再被简飞扬七搞八搞一番,那边还记得短长,破口痛骂道:“中看不顶用的小子,那边跑。”一边破口痛骂,一边紧催胯下战马,衔尾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