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右手长枪挽了个花。然后指向了简飞扬,大声道:“中西成州廖石,请指教。”别看他刚才华冲冲的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但现在持枪而立,还真有几分渊亭岳峙的气度,气质蓦地之间更是大变。
廖石在中西以武勇,骑战着名。他的的段位必定不会低,这些早在简飞扬的料想当中。转眼之间,廖石已冲了近五十步,前面一大群中西兵士更是大喊小叫,仿佛廖二公子已经获得了胜利普通。
简飞扬心中一沉,暗叫了一声:“不好。”动机刚起,廖石肥胖的身子在马背上猛地昂起,大声道:“你给我滚下来。”枪势反转,长枪如同一根活物普通,朝简飞扬的面门一枪刺来。
魏林伸手一拉,只听得“哧啦”一声,却只拉住暴躁的廖石一片衣角。廖石乃至连铠甲都没穿,就这么大剌剌地杀了出去。他正待再行禁止,但转念一想,廖石有句话说得很对,草地上一望无垠,南汉这几百人也搞不出甚么花腔。让廖石借势一探真假也好,想到这里,他大声道:“统统人上马,随公子一起杀出去。”
其心可诛!
马行甚快,两边都是疾催战马,可说是转眼极至。廖石已是肝火中烧,只想一枪把简飞扬打上马来,一泄心头之恨。他把手中的长枪平平举着,这是马队对冲的常见起手势,但窜改也多,简飞扬心下暗赞,这家伙起码在马战上还算不得饭桶,心下虽如此想着,嘴上却怪叫道:“这甚么破枪势,是小我都会举,估计连老子毛都沾不到。”
简飞扬一踢马腹,也迎了上去,嘴上的话却足以让人气个半死:“哎呀呀,你的姿式真丑,是不是刚才在娘们身上用力过猛,握枪的伎俩都不对了。如许如何见地我的简家枪。”几百个南汉兵士顿时收回一阵轰笑。
听得对方应战,简飞扬仍然嬉皮笑容,举枪应道:“汉中路军前锋,横冲将军简飞扬大爷,特来讨伐背叛。”他这是应战了,但那口气仍让廖石大为不爽。听得对方应战,廖石大喝了一声,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一踢马腹,举枪就朝简飞扬冲了过来。他固然骑的是一匹浅显战马,人也显得肥胖,但一冲刺起来,却隐带风雷之声,其势甚急。看来离六段已经不远了。
中间几个兵士异口同声隧道:“大人,他说要和你单挑。”
简飞扬看起来满脸轻松,可心头并不轻松,看着越来越近的廖石。双腿一踢马腹,迎着对方就冲了出去。
简飞扬固然心惊肉跳,嘴上却还是不饶人,破口痛骂道:“爷爷五成力都没使出来,你屁股就翘起来了,恬不知耻,等这回合让你晓得甚么叫简家枪。”他现在确切有燃烧了,刚才那一枪固然没伤到甚么,但廖石这家伙却下了死手,万一破了相,老子连媳妇都还没找,本就老迈不小了,这不用心让老子光棍么?
几百汉兵还吹号角对于,那也太小题高文了点。魏林劈手从一个兵士手里抢过战马兵器,翻身上了马,混在一大群兵士中间,也跟着廖石冲了出去。
但这一枪简飞扬也扫空了。廖石的身形虽肥,技艺仍然健旺。他的身子猛地朝侧面一扑,堪堪闪过了一枪。简飞扬一枪即出,但落手倒是空落落的,晓得对方多数也躲过了这一枪,赶紧稳住了身子,收枪立马,带转了过来。到了这时,场中两边才发作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喝采。
枪如寒星,其势如电。转眼间已奔至简飞扬面门。危急中,简飞扬本能的一矮身,身子朝下一沉,人已反身贴在了马背上。刚一仰到,脸部一阵刺疼,对方长枪带着一阵锋利的锐啸声,已从他面门吼怒而过。固然闪得极快,但脸颊仍被对方长枪擦破了点皮,一阵火辣辣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