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要映证他的话,夜色中又传來了一声尖厉的声音。刚才这声音听起來还甚远,此时却已近了很多,仿佛就是沙丘后收回來的。简飞扬笑骂道:“狼头青就狼头青吧,瞎叫个甚么,沒出息。”
淡淡的夜色中,又传來一声尖厉的笳声,这回就似在耳边响起了。
听得简飞扬的叫阵,这些沙匪明显也有些不测,人群骚动了一阵,几个头领模样的人下了骆驼,仿佛筹议了几句。此中一人上了骆驼,从沙丘上直直冲下。
那人固然横行大漠,但和正规军队比武的经历几近为零,何时见到这等威猛直接的枪术?他在驼背上手忽地一杨,一把长刀横于胸前,似要去挡。周吉这几年跟着简飞扬摸爬滚打,枪术在外营也算排得上号的,当下嘲笑一声,枪势一压,避过对方刀身,一枪朝对方腰部点去。那人那边见过如此快的枪术,只听得“噗”的一声,紧接着一声惨叫。那人被周吉一枪挑上马來,周吉顺势冲过,那人只挣了几挣,就不动了,明显已是不治。
吴明只杀了两人就带住了南望,看着部属冲杀。冲过來的沙匪都是些衣衫褴褛之辈,并沒甚么战力,在近卫营比起來,两边高低立判,与其说是两边对拼,倒不如说是对方在送命。但沙丘前面,仿若潮流普通,仍有沙匪源源不竭的冲过來,仿佛永无穷尽。
他话音刚落,却听得身边有人喝道:“毛贼,受死吧!”一匹骆驼已冲了出去,吴明定睛一看,倒是简飞扬副将周吉。此时那人离得只要几丈远,周吉的骆驼脚力甚健,顷刻便到了那人身边,对着那人当胸就是一枪。